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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這小孩還能做什麼。
然而松茸根本不懂要怎麼做,來來回回就是在傅舟山的臉上唇上吻了個遍,然後埋進傅舟山的頸窩,睡死了過去。
「……」
傅舟山猝不及防,只能嘆了口氣,抱著睡著的小孩,下車回了家。
柏文豫來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沒事,喝醉了。」傅舟山解釋。
傅舟山抱著松茸進門,把懷裡的小孩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小孩睡著的乖巧模樣,忍不住親了一口,給他脫了鞋,換好睡衣。
柏文豫來敲門:「小山,我煮瞭解酒湯,給小茸喝一點吧。」
「知道了媽。」傅舟山應了一聲,就要去拿,然而一起身,衣角就被某個人拽住了。
他輕輕拍了拍松茸的手:「乖,放開。」
「別走。」松茸軟糯地小聲說。
「我不走,很快就回來。」傅舟山說。
松茸緊緊皺著眉,看樣子可能是做噩夢了,不知何時,大滴的眼淚從他眼角滾落了下來,打濕了整張小臉。
他抓著傅舟山的衣服用力搖頭:「我不信!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在夢境裡看到了很多次傅舟山的背影,淡漠而冷硬,只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任由他被空蕩蕩的黑暗吞噬。
他伸手去抓傅舟山,卻什麼都沒有抓到,眼前的人就是一片幻影,隨時都會消失。
松茸越哭越難過,縮成一團,窩在傅舟山懷裡顫抖著抽泣。
傅舟山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重新把他摟進懷裡,安撫地順毛,對門外說:「媽,把湯端進來吧。」
柏文豫在外面焦急地等著,聞言開啟門,把解酒湯端進來,放在床頭櫃上,看著松茸的模樣,擔憂地說:「小茸這是怎麼了?」
「做噩夢了。」傅舟山嘆了口氣,「我照顧他就行了,媽你去休息吧。」
柏文豫點頭,走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
傅舟山在松茸肩上拍了兩下,咬著他耳朵輕聲說:「茸茸,醒醒,喝點醒酒湯再睡。」
松茸不情不願地翻了個身,也沒從傅舟山的懷裡翻出去,只是拿後腦勺對著自家老公。
傅舟山失笑,把松茸壓在床上,高挺的鼻尖在他白皙的後頸上輕輕滑動,耳鬢廝磨:「真不醒嗎?那我就只能餵你了。」
松茸嘴裡嘟囔了一句讓人聽不清楚的話,還是沒有醒過來,精緻的小臉委屈巴巴地皺著,縮成一團,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
好在老實了很多,不會亂動。
傅舟山嘆了口氣,心想到底是誰讓這個小笨蛋喝酒的,簡直是在給他找麻煩。
沒辦法,他只能把松茸重新扶了起來,讓他靠著自己,拿起了醒酒湯的碗,低頭喝了一口,側頭吻住了松茸的唇。
慢慢地把嘴裡的湯踱到松茸嘴裡,偶爾來不及吞嚥從唇角流下的湯水都被傅舟山拿紙巾擦乾淨了。
很快,一碗湯就見了底。
一晚上,傅舟山被這個小醉鬼折騰得不行,又給他洗了澡,才慢慢地睡熟了。
以至於第二天松茸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身邊的人還在熟睡。
他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是喝醉之後做的事,他完全清楚地記得。
在一般人面前做出那些幼稚的舉動,松茸可能會覺得很丟臉,但是在傅舟山面前,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他老公啊!又不是外人!
唯有偏愛才是戀人。
松茸一直都相信。
他托腮輕笑,看著熟睡中的人,想起昨晚傅舟山照顧他的樣子,覺得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一輩子,夫復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