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也不喜歡玫瑰。”(第2/3 頁)
”畢竟是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盧詩臣也只能實話實說。
“盧老師,你喜歡哪個徐磬嗎?”李松茗忍不住問。
“你這孩子想什麼呢?”盧詩臣聽到他的問話,饒有興致看了他一眼,彷彿是要從李松茗的臉上看出他問這話的目的——連李松茗自己也不清楚的目的。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笑出了聲,說:“我怎麼會喜歡病人。”
“但你剛剛說等他不是病人了以後……”
“我逗他的,那不是藉口麼,雖然他現在脫離了危險,但是身體狀況也還不樂觀,也不能隨便刺激啊,”盧詩臣說,“我看他大概是‘吊橋效應’吧,等他出院了估計這事早就拋諸腦後了。”
李松茗鬆了一口氣——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松這一口氣。
“我看你剛剛把花給程晰了,”盧詩臣突然問,他又看著李松茗,“不喜歡嗎?昨天你不在,我還特意讓他們給你留了幾朵,不然早被那些傢伙搶光了。”
“不喜歡。”李松茗下意識地說,但是他聽見盧詩臣說花是他特意留的,又猶豫了起來,有些躊躇地說,“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就是……”
就是因為那花是徐磬送給盧詩臣的,所以才不喜歡。
但是李松茗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他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討厭玫瑰——明明以前並沒有這樣過。
但是他本能地知道這樣的理由是不能夠坦然說出來的。
“我也不喜歡玫瑰。”盧詩臣說,不知道是為了寬慰李松茗不必在意自己留的花,還是隻是單純地陳述自己的喜好。
但是無論哪一種可能性,都令李松茗心跳加速,就好像他和盧詩臣又有了某種共通點——他意識到,他正極力地在給盧詩臣對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賦予特別的意義。
李松茗想,比起來去測徐磬的心跳,他好像更應該測測自己的,“那你喜歡什麼花?”
“什麼花……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花呢,非要說的話,”盧詩臣若有所思地說,“大概是冬紫羅吧。”
“冬紫羅啊……”一個極其出乎意料的答案,李松茗說,“很漂亮的花。”
“你知道?”盧詩臣驚訝地說。
“我父親是設計園林景觀的,對花認識一些,給我講過一些,所以有一點了解,”李松茗說,“原來盧老師喜歡這樣的花……。”
“有點不搭吧?”盧詩臣笑道,“其實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喜歡,只是小時候種過,那會兒我們家住一樓,我家在門前開闢了花壇,種了很多這種花,還算有點感情吧。”
這對於平常人來說是並不算非常熟悉的花,但是李松茗卻還算熟悉——這是一種盆栽觀賞常用的花,常常會栽在花壇或花徑。小的時候李松茗父親很常教他認那些園林景觀常常會用到的花,冬紫羅就是其中一種。父親還告訴過他,因為葉子寬大,會擋住陽光,其它植物生長在他們附近,往往無法生長,所以人們賦予它代表“佔有慾”的花語。
其實父親講的那些關於花的知識李松茗其實還記得的並不多,之所以還記得冬紫羅,說起來還跟岑露有關——父親和李松茗講這種花的原因正是岑露說的那樁幼年趣事,那會兒李松茗因為岑露跟別人玩過家家遊戲去了,李松茗不僅跟人家打了一架,連學都不肯去上,脾氣鬧得大得很。
連母親也沒辦法,只好讓父親帶他玩一玩,放鬆心情,指望小孩忘性大,過兩天這事兒就過去了。後來父親便帶他去工作的地方,教他認花,其中就有冬紫羅,他懵懵懂懂地聽父親講冬紫羅的習性,講冬紫羅的花語,說了一些叫李松茗要心胸寬廣一些之類、要學會寬容才能讓岑露重新和他玩之類的話。
這應該是李松茗最早的童年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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