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8日(四)(第3/8 頁)
這是一家小得不起眼的露天餐館,酒菜的價格堪比國內星級飯店。
幾個人言談舉止沒有一點農民工在勞苦中拼搏,光景跟別人比起來差強人意的自卑,一杯接一杯啤酒摻白酒下肚,一切煩惱跟著被遠遠地拋開。好像只要心齊,幾個人合起來擰成一股,只要不去不觸碰法律禁網,竟可以放心大膽地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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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的時候,幾個人分散在不同地方,那三人聽說出事到了現場傅銘宇正在對傷員進行簡單包紮,趙西海一臉嚇呆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這時,總算無所顧忌的想聽聽當時究竟是怎樣情況?事情到底是怎樣發生的?如果不把事情的根由說個清白,躺在醫院裡的印度黑小子豈不成了無頭官司。
趙西海覺得再隱瞞實情就失去親情的信任,只有在不走漏任何訊息的時候,才一絲不落地吐露出來。
前一天早晨,趙西海給家裡打電話,知道離家前買的那車苞米水分太大堆在一起發了黴。讓他父親去聯絡常打交道的飼料廠,以最低的價錢把那車苞米趕快賣掉,使損失能減少多少算多少。兩萬斤的苞米,每斤六毛,一萬二千塊,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這件事讓他傷痛了心。
“趙西海,這是新來的阿布,讓他跟你去吊落煤鬥。今天務必把這項活全部完成,晚上安排焊工連夜焊接,要不下面的活無法接續。據我瞭解,這個小黑可是從來幹過這種行業,幹活時候一定要多多上心照看著點。”早晨,班長安排工作的時候,指著一個印度黑小子說。
“一切都要聽他的。”只會說漢話的班長連說帶比劃告訴那個印度黑小子。接著又用英語發音的腔調說了一句,“你可聽得明白?”
印度黑小子儘管聽不懂這個中年中國人說的漢話,從他的手勢裡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露著白白的牙齒伸著老鴰爪子一樣的黑手,玩笑地說著跟同伴剛剛學會的簡單的中國話。“不知道。”
趙西海高興的答應著,“沒問題。”眼前站著一個一眼看上去就很機靈的印度人。
幹活的時候,趙西海做完了準備工作,連說帶比劃告訴阿布,落煤鬥安裝的位置。趙西海用對講機指揮開卷揚機開始起吊,並叮囑阿布,“一定看好不要把落煤鬥卡在哪裡。”
“捲揚機怎麼不動了?”趙西海問。
“好像是停電了。”那邊開卷揚機的人回答,“也許是昨天下雨的緣故,電源斷電了。”
“來電直接起動,我們已經綁紮好了。”趙西海分析,聯絡好電工,電工來了再修好捲揚機,沒半個鐘頭是不能的。這個機會剛好給家裡打電話問問飼料廠收苞米的事兒。
“拿著樣品給人家看過了,人家說,別說是賤賣即使白送給人家也不能要。做飼料的糧食都是好糧食”那邊傳過是女人的聲音,趙西海的媳婦,雅梅。
“糊弄鬼去吧,一群唯利是圖的騙子,誰不知他們的貓膩。奶奶的!讓他們想好事做夢去吧,我寧可墊在豬圈裡漚肥也不會白送給那幫得便宜賣乖的傢伙。”電話裡趙西海憤憤地罵著,他的情緒已經壞到極點,恨不得論起拳頭在鋼柱擊出血來。
萬萬沒想到在他氣憤已極的時候事故發生了。
趙西海跟他媳婦雅梅剛剛打通電話,操作捲揚機的人重新送上電源直接啟動了捲揚機。開卷揚的人檢查了線路,淋雨造成了短路,斷開的刀閘再一次合上去一切恢復正常。
“滾旁邊去!你哇啦哇啦的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滿嘴印度話的阿布語速非常的快,他看到吊著落煤斗的捲揚機已經開始啟動,趙西海卻在打電話,意識到事情嚴重性趕快跑過來提醒趙西海。趙西海滿腦子裝的是家裡一萬二千塊錢的苞米就這樣白白的黴爛了。
“你怎麼不在那裡看著起吊,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趙西海知道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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