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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娜和謝聾子一大早就隨鄭清明出來狩獵。他們一起準備返回時，鄭清明發現了紅狐。鄭清明便讓兩個人趁天黑以前趕回抗聯營地，把獵到的獵物送回去。兩人沒想到會碰到魯大一夥人。

謝聾子就驚呼一聲，&ldo;鬍子。&rdo;

柳金娜很快想到那天晚上，魯大帶人追殺他們的情景。柳金娜很快便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花斑狗等人把柳金娜和謝聾子帶到魯大面前的時候，魯大就繞著柳金娜走了兩圈。

魯大就說：&ldo;你認識我麼？&rdo;

&ldo;你是鬍子。&rdo;柳金娜說。

魯大就摸一摸那隻瞎了的眼睛。

魯大就說：&ldo;你男人呢？&rdo;

&ldo;你找不到他。&rdo;柳金娜望了眼遠方的樹林。

魯大就冷笑一聲：&ldo;有你在，不愁找不到你男人。&rdo;說完揮了一下手。眾人便推搡著柳金娜往老虎嘴方向趕。

謝聾子醒悟過來，他明白了魯大想要幹什麼，他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魯大的腿：&ldo;魯大，你放了她吧，她是好人。&rdo;

魯大就停住腳，望著地上跪著的謝聾子。

魯大說：&ldo;聾子，沒你的事，該幹啥就幹啥去。&rdo;

謝聾子說：&ldo;你放了她吧。&rdo;

魯大掏出槍，沖謝聾子的頭頂放了一槍。子彈把謝聾子的帽子打飛了。謝聾子傻了似地跪在那裡。魯大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謝聾子跪了一會兒，眼看魯大一夥人帶著柳金娜走遠，他抓起地上的帽子瘋了似地追過去……

老虎嘴的山洞裡，魯大一夥人坐在炕上，他們把柳金娜他們捕到的野物燉了。魯大一邊吃一邊瞅著地上暗影裡站著的柳金娜。謝聾子抱著頭蹲在一旁。

魯大說：&ldo;你這個外國娘兒們，為啥要嫁給一個中國人。&rdo;

柳金娜說：&ldo;我願意。&rdo;

魯大笑一笑說：&ldo;那你就嫁給我吧。&rdo;

柳金娜衝著地上&ldo;呸&rdo;了一口。

魯大不笑了，他渾身冷了一下，他沒想到柳金娜也會這麼看他。他已經從秀的目光中看到了這份冷漠。魯大便一下子沒了興致，他很生氣，他從炕上跳下來。他伸手抓住柳金娜的頭髮，柳金娜就那麼斜著眼睛看他。他的心裡哆嗦了一下，接著他在心裡很蒼涼地喊了一聲：&ldo;秀哇。&rdo;他揮手打了柳金娜一個耳光。魯大不知為什麼，這個耳光打得一點也不帶勁。

他被撲過來的謝聾子差一點推倒。&ldo;操你媽，一個聾子也想欺負我。&rdo;魯大提起地上的謝聾子，謝聾子就顫著聲音說：&ldo;魯大，你殺了我吧，我不怕死。&rdo;

&ldo;操你媽。&rdo;魯大把謝聾子扔在了一邊。

花斑狗掏出槍說：&ldo;大哥，崩了這雜種算了。&rdo;

魯大搖了一下頭說：&ldo;把他扔出去。&rdo;魯大說完過來兩個小鬍子，把謝聾子架了出去。謝聾子一邊掙扎著一邊說，&ldo;魯大不許你，碰她，要殺就殺我吧。&rdo;謝聾子在洞外仍在喊：&ldo;殺我吧……&rdo;

魯大拿過一把刀，刀尖抵在柳金娜的胸口，柳金娜不望刀也不望魯大，望著忽閃忽閃的油燈說：&ldo;你殺吧。&rdo;

魯大說：&ldo;你看著我。&rdo;

柳金娜就又望了一眼魯大，魯大在柳金娜的眼裡看到的仍是那股冰冷。他握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