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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梁煥雲那裡,除了粥還煎了培根和魚排,蒸餃的蘸碟裡更是放了辣椒和醋,聞著就有滋有味的,兩相對比之下他這兒就顯得更加寡淡了。
他搗了搗剩下的一點兒蛋羹,道:「你比較喜歡辣口的吧?」
梁煥雲吃掉最後一個蒸餃,糾正道:「準確說是口味偏重,不侷限在辣。」
說完他又問道:「你是喜歡清淡的口味,還是因為身體原因吃不了重口味的?」
季央點點頭,然後搖了搖頭,放下勺子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反正我也沒怎麼吃過味道重些的,不過沒關係,吃飯對我來說只是提供些必要的能量而已,就是挺麻煩你的。」
梁煥雲抽了紙巾給季央擦擦嘴,「不麻煩,做一個人的飯是做,兩個人也是,還有,吃東西不只是為了讓身體機能正常運轉,還是享受和樂趣,對吧?」
季央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跟梁煥雲爭論這個,只繼續問道:「你經常做?」
梁煥雲無奈地放下餐巾紙,盯著跟他打馬虎眼的季央看了會兒,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通的。
他嘆了口氣,道:「極偶爾,有空有興致了會做。」
「嗯。」
季央一頓早餐吃得舒服,量也剛剛好,他手肘撐在吧檯邊上,兩手託著臉頰,笑道:「不管別人怎麼說,真的相處下來,梁總其實相當體貼哦」
是個難得的好人。
不過就像他們兩人的口味涇渭分明一樣,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便現在有了短暫的交集,也終究是要分開的,能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做個點頭之交,就已經是萬幸。
梁煥雲揉了下季央的頭髮,起身去收拾餐具,「都是分人的。」
分人的?季央嘴比腦子快地問道:「那梁總也會給其他人這麼做飯嗎?」
其他前任小情人。
話問出口他就覺出來了不妥當,但收又收不回來了,只能緊急轉動著小腦袋瓜想想怎麼找補,但廚房裡的人卻很快給出了回答。
梁煥雲看了眼季央,道:「除了我叔叔叔父和發小之外,你是頭一個,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
哇哦
季央笑起來,那就是說他是第一個得到這樣待遇的小情人囉?
這不能不讓人開心。
他清了下嗓子略略收住笑意,順勢問道:「你跟叔叔和叔父的感情很好吧。」
在去酒店見梁煥雲之前,他稍微查過這位大佬的資料,所謂知己知彼麼,對方父母走得早,是被叔叔叔父一手帶大的。
梁家叔叔本來搞的是藝術,是極有造詣和名氣的天才畫家,梁煥雲的父母雙雙過世後,不得不放下藝術事業回來接手梁氏集團,還撫養了年僅六歲的小侄子,在對方能獨當一面時又利落地交出了公司職權,只當了個不管事的掛名董事長,說起來也是個奇人。
梁煥雲開啟洗碗機,踱步回來,靠在吧檯裡側,回道:「是很好,他們對我就像親生的,說是叔侄,但其實就是父親。」
季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這麼會體貼人,是長輩教得好,而且你叔叔和叔父的感情一定也很好。」
梁煥雲笑了笑,想到自家那倆長輩的日常相處,又開始牙疼了。
他收回思緒,屈起手指颳了下季央的鼻樑,道:「那確實,都多少年感情了還成天膩膩歪歪的,熱戀期長到沒邊兒了,不過我徐叔總說媳婦兒是要寵的,喏,他可是嘴上說說,我的廚藝全是他教的。」
季央微微眯了眯眼,很意外。
徐叔?就是徐氏的掌權人,傳聞中是笑面虎一類的性格,沒想到呀,不過挺好,夫夫倆感情好,家庭氛圍自然融洽,所謂言傳身教,梁煥雲會體貼人,跟家教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