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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
見面後,她從精緻的坤包裡抽出了一張金燦燦的名片,憑手感我就覺出這是貨真價實的黃金製品,我還沒詳細看名片上的文字,她就平靜地告訴我:“這是24k的,一克黃金的含量,你埋單的一半消費,等於我支付了。”
這人可真有些意思,再端詳她的名片,我的腦袋竟“嗡”地一聲,因為她是著名的糧油跨國公司sj集團中國大區的主管,這個職位任憑多麼的高貴,我不足為奇,主要是這個sj集團就是蠶食中國大豆市場的急先鋒,我在《食色》裡的反面角色便是它!
我壓抑著心火,問她:“諾諾小姐服務sj公司幾年了?”
“十幾年了吧。”
“這麼說sj公司針對中國大豆的一系列動作,您全程參與了?”
我這一個“您”字一起了她的警覺。她不動聲色地問道:“蘇先生對糧油生意也感興趣嗎?”
“豈止感興趣啊。我從小是在糧食大院長大的,也一直致力於糧食題材的創作。”
“這麼說我們還有共同語言嘍。”
我的心一陣沉悶,加重了說話的語氣:“共同語言?我跟sj公司可沒有共同語言啊!”
“為什麼?”
“為什麼?”我明確指出。“他們採取卑鄙的手段,先是從質量上詆譭中國大豆,然後又採取惡劣的傾銷手段,打壓中國大豆市場,將中國大豆幾乎逼上了絕境。你應當知道,中國是大豆的老祖宗,種植了五千多年,二百年前我們才傳授給西方人,可是他們卻用陰招來對付中國,這是什麼?流氓行徑!”
激動了,我的聲音越拔越高:“我的家鄉是大豆產地,大豆大幅減產,種地農民失去了支柱,食用油廠讓外商卡住了脖子,從事糧油貿易的‘糧食人’大批的失業,我作為一個‘糧食人’的後代能嚥下這口氣嗎!”
諾諾本來還傾著身子,接近我,聽著聽著她依到了靠背上,不僅疏遠了我,還用一種陌生、奇異的目光看著我。遲遲不肯說話。
我也意識到這樣有點兒討伐別人的意思,也便歉意地朝她招招手。
這樣,她才產生了說話的興趣:“蘇先生,看得出來呀,你是一個性情中人呀。做掉中國大豆,不能單純從外商身上找原因啊,如果我們國家鐵桶一塊,外國勢力能顛覆我們的市場嗎?另外,對我們這些買辦,也要一分為二看待,到了我們這個職位,不過是操作層面的問題了,我們不去從命,又大批的後來者在等待。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們為外國老闆賣命也不會是一種天大的錯誤吧。”
說到這裡,她又比劃道:“如果說愛國,我覺得我做的也不一定比別人差,你可以去查詢,在紅十字會、慈善總會、希望工程,等等,都有我的優良記錄;還有,中國的玉米市場堅如磐石,除了國家的扶持、民族企業的努力,與一些洋買辦的暗中幫襯也不是沒有關係的。我不瞭解別人,僅我個人而言,在期貨交易中,我就放過風、透過盤。”
我們這次會面,似乎沒了約定的色彩,只是相互交流了一些糧油觀點問題,然後就分手了。
離別不久,她的簡訊就來了:“蘇先生,我覺得你我有更深的話題值得探討,你很睿智,也很有見地,私情之外的任何話題我都期盼參與。”
呵呵,她婉拒的水平還是蠻高的。
也就在我陷入困苦時,陳子陽來了。他進了我家就坐到了餐桌旁,我急忙開啟了幾個罐頭,搬來了一罈子十年期的“女兒紅”。
倆人喝著酒,卻誰也不開口,我知道他有心事,偏偏不問,他知道我關心他的心事,偏偏不說。雖然兩個人只是碰杯,卻津津有味。這就是戰友。
媽的,酒精這個王八蛋,很快就擊潰了我的防線!我滔滔不絕地講開了這些日子的經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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