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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薛朗的父親,薛貴,成了外門管事。
當時鬱小潭每月的份例已經被剋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點銀兩,一枚不入品淬元丹,還是他那位便宜師父為他護下的。
可薛貴哪管那麼多,他能當上管事這種油水頗豐的職位,自然是巴結了內宗更厲害的人。鬱小潭的師父在宗中也不是實權大佬,這一下子,鬱小潭最後一枚淬元丹也沒了。
要知道那可是不入品的丹藥,是丹房弟子練手的失敗品,裡面光雜質就有五成,鬱小潭平日都只敢一點一點地舔,生怕一口咬多了,被雜質毒死。
同時鬱小潭也非常奇怪,以薛貴在外門的地位,搞幾枚丹藥不在話下,為什麼偏偏要剋扣他手裡這一點垃圾貨色?
後來鬱小潭才知道,薛貴的兒子,薛朗,也想拜入玄生宗。
可他兒子的資質也不好。
玄生宗上,外門弟子的名額有限。雖然說薛貴也能把別人踢掉,把兒子安進來,可薛朗生來有些特殊癖好,一上山就看上了鬱小潭,想要跟他親熱親熱。
……講到這兒時,鬱小潭莫名地有點張不開口。
季初晨明明掛著微笑,黑眸卻幽深似海,沉瀾之下暗濤洶湧,宛如山雨欲來的陰沉夜空:「然後呢?」
「然後……」鬱小潭苦笑,「然後能怎樣呢。我不願意,他也沒法強迫我對不對,他還沒那麼強,再說還有師父護著我。」
季初晨靜靜地望著他。
「然後,他就把你的事告訴了李師兄。」
雖然是猜測,用的卻是肯定的口吻。
鬱小潭長嘆口氣:「季大哥,你猜的真準。」
薛朗是個心思狹隘的人,得不到便想毀掉,所以他將鬱小潭的畫像送給了山上有著同樣癖好,但也更強大、更殘忍的李師兄。
李師兄大名李斯文,做事卻跟斯文沒有半點關係。
他見慣了俊男美女,對鬱小潭的性致本來是可有可無,偏偏薛朗在他眼前添油加醋,說鬱小潭如何如何風流絕色,還拿鬱小潭無意中說出口的詩句作證,什麼「滿堂花醉三千客,芙蓉帳暖度春宵」,天知道他是怎麼把這兩句串在一塊兒的。
李斯文也有些學識,頓時覺得好詩好詩,這樣的人到了床上應該也別有一番風味吧,遂派人到外門去,要鬱小潭給他做隨侍。
鬱小潭當然不願意。
然後他就被薛貴帶人找上門,捲起鋪蓋扔下了山,師父也護不住。
因為李斯文生氣了。
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不能拒絕我,說的就是這種人。
「就這些啦,沒什麼好講的了。」
鬱小潭輕聲道:「其實仔細想想,被趕下山也不錯,我現在這不是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嗎,比繼續待在山上遭人白眼好太多了。」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故作輕鬆道:「走吧走吧,故事聽完了,該吃晚飯了,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
這次出門,鬱小潭特意做了一些飯菜,包好裝在儲物戒裡,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
有菜有魚有肉,還有蝦餃等好吃的海鮮料理,保證能讓所有人出門在外,也像在餐館裡一樣好吃好喝。
給瓦罐點個讚。
第55章
飯菜熱起來很快,一盞茶的時間就差不多了,鬱小潭找塊乾淨的草地,鋪上桌布,將飯菜一一擺上。
皮蛋豆腐,糖醋鯉魚,松仁玉米,水晶蝦餃,還有一盤剛切的臘腸和一份涼拌土豆絲,小小的桌布被他擺的滿滿當當,大比的感覺飛快褪去,某一瞬間鬱小潭甚至感覺,他們一行人是出來春遊的。
聞著飯菜的香味,少年眉眼彎彎,露出發自內心的笑意。
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