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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是烏雲。烏雲是駱芷蘭的兒子卓小白髮明的,因此被她引用了過來。她覺得兒子說得沒錯,人專注某一件事的時候,看什麼都不經意,好似那些事都非好事一樣,所以,叫烏雲也沒錯。只不過,駱芷蘭此時還沒有看到這個故事。
南如雪卻說,不能這樣定義當時的情景,雖然初戀時我們往往不懂愛情,但學長哥哥當年真的只把自己當作妹妹,因為他自己也有妹妹。更或許,他從頭至尾,都只是把她當作一個老鄉而已,有可能,連性別都沒分辨過呢。
這怎麼可能?宋嫣首先反對說,男和女之間本沒有純粹的友愛。說不定哪個瞬間,哥哥就生發過跟愛情有關的情緒,只是你當時被哥哥之前的話給矇蔽了,情竇忘了開啟,沒有發現而已。
也許吧!南如雪嘆息說,我當時或許也有過那樣的希望吧,儘管學長說過忘不了那個女孩。
暑假一結束,南如雪就再也沒見過學長哥哥‐‐學長哥哥工作了,那個有著美好回憶的陽光午後也是他們最後的相聚。他的心地很寬闊,他的世界裡還有更多的事要做,所以,兩個人就沒有開始,當然也就無所謂結束。
此去江、山無數,哥哥一別二十年未見,不知變了沒有?還記得當年的相遇嗎?南如雪如泣如訴地在群裡拋下這樣的問句之後,便宣佈自己的故事講完了。
就這樣結束了?宋嫣很不甘心,這故事顯然有些倉促,似乎有些情節未完成啊。雲舒也表示不滿意這樣的故事,因為它太潦草,前面的有關騎著一輛三輪車種種倒還有細節,後邊怎麼就成流水帳了。這在寫文章上就叫作&ldo;虎頭蛇尾&rdo;。總而言之結尾不夠響亮。最起碼也應該有妹妹送哥淚花流,哥哥許諾要在未來的某一天接上妹妹去過好日子;從此以後,王子公主幸福地在一起之類的結局,哪怕是俗氣也認了。
但南如雪說,結尾就是這樣的,也無風雨也無晴。
那你還嘆息作什麼?宋嫣問道,既然一切終究是歸於平淡,你該釋然才對,何故還有遺憾?
或許生活也是遺憾的藝術,就像電視節目,南如雪一邊&ldo;偷笑&rdo;一邊說。
但有關學長哥哥究竟是誰,南如雪卻不透露。
於是這天宋嫣便從頭開始&ldo;過篩子&rdo;,發現最可疑的物件是原野。原野高大、英俊、脾氣看起來很好,以前家住在濱河縣的西郊。在校期間和南如雪又交好。有一次五一放假,原野還見過她的家長。那時,他帶著另外一個同鄉去南如雪家玩。在幫助南家栽連翹籬笆時,看著原野那利落的&ldo;身手&rdo;,南如雪的伯父正告她:要找物件,就找原野這樣的,脾氣好,長得好,而且能幹。
但是千呼萬喚把原野叫出來答話後,卻發現&ldo;可疑分子&rdo;並非原野。因為原野和南如雪所說的學長畢業年份不一致。
第二個故事是雲舒講的。雲舒說,在二十年前,老鄉中的某位學長就要畢業了,前往礦山實習。因為學長學的是礦山建設嘛。所以在某一天早晨,當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學長和他的同學就穿上高腰水靴和利索的工裝,頭上戴著有礦燈的那種安全帽,準備乘車出發。恰好這時,雲舒路過,猛然一抬頭,看到人群中的這位學長。陽光毫不吝嗇修飾著他的身姿,把他英俊的臉孔襯託得分外美好。在那一刻,她發現自己著迷了。她的眼睛不能夠離開那張臉,和那個挺立在陽光裡的身影了,她努力地剋制著自己內心狂亂的鼓點,告訴自己說,原來,晨光是可以起到修飾作用的。就因為沒有鼓起勇氣向學長告白,學長最終與她無關,畢業後他們也沒再有交集,但在後來拍照片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地選在早晨這個時間段,並且下意識地想起那個終生難忘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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