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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玩。
在此前,他們好像已然確立戀愛關係。他經常會帶她去自己的自習室,然後又在半途突然拉著她走出眾人的視線。那時候,他的同學說他瘋了,因為憑他的長相,完全可以跟工大任何一位貌美如花相戀,可是他把她們都撇在一邊,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那些時候,她是甜蜜的,雖然總覺得有一絲傷感在甜蜜世界裡攪來攪去。但她幾乎可以肯定,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承諾,不是嗎?他們曾一起溫習了《孔雀東南飛》裡的名句。她想做一株蒲葦,他要做磐石。戀愛世界的山盟海誓,就這樣也成了他們兩個愛世界裡的一個情節。
他們坐在床上,他翻著室友的一本雜誌,問她什麼時候可以為自己寫首詩?
她笑說,你太完美了,事物達到極致的時候,就算有生花妙筆也難以描述。
他說,那怎麼辦,我的自尊心很強的,必須要由女朋友給我寫一首詩,才會覺得自己被珍視。
她說,實在不行,你把頭髮剃光,頂上沒了風景,就不完美了。到時候我就會寫出有關你的詩歌了。
他說這怎麼行?沒了頂上風光,我還如何透過光合作用供給全身養分?
她笑了,點選著他的額頭說,你不是植物,你沒有細胞壁。
反正我一定要有人為自己寫詩,不然就把你扣留在宿舍不讓走了。他說著,躺在床上拉住她的手不放。他還說,只要他一聲令下,室友們今天晚上就會各自投宿去,這個寢室就是他們兩個的了。
她嚇得滿臉通紅。她說你不可以這樣,我們還是學生呢,我們還剛剛開始……
可是我覺得我們已經認識有一萬年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軟軟地說。
男人也可以撒嬌嗎?她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癢癢的。而他屋裡的其他兄弟不知什麼時候都作鳥獸散。
她不知道如何去和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孩真正開始戀人的生活,但又是那樣渴望和他依偎在一起。
正當她猶豫著如何去更加走近他的時候,宿舍的門突然開了,幾個又高又壯的男生一下子衝進來,拂開她就架起了他。因為猝不及防,他無法反抗,只得跟著他們走。
他一邊走一邊對她說,去找我屋裡的兄弟,他們在隔壁。
她嚇壞了,只顧著點頭,然後急奔隔壁去找他的兄弟。
他屋裡的另外七個男生聞聽兄弟被綁架了,二話不說就出去追。
可是追到外面卻發現人都不見了。
她急哭了。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想過報警,但報警會不會激怒綁架者?她又想是不是盧簫或者自己得罪過什麼人,因此有人上門報復?她的校園生活是簡單明快的。除了盧簫,她甚至沒有交往過其他男生。當然,有幾個男生好像喜歡她,但那種僅僅蕩漾在眼底的情緒,應該是不會頃刻演變為綁架事件的。
為了防止這件事出現意外,她特地請一個人來幫忙。這個人是系裡的助教,比她大幾屆,原本也是工大的學子。助教曾經給她們班代過課。他用外語朗誦的《老人與海》至今留在她印象裡。助教知道她會畫畫,還請她為朋友畫過一幅墨蘭圖。後來的一天,助教請她和幾個女生吃飯。
那一次,助教喝了酒,微醺。送她回宿舍的途中他說,自己很想找一個志同道合的女孩做妻子。可惜的是,過盡千帆皆不是。他這樣說的時候,眼神在她的臉上逗留了片刻。她隱隱地感覺到,助教可能是喜歡自己。可是遺憾的是,當她看著助教文秀的臉龐時,內心卻沒有愛情的激越。如果一個人面對另一個人,內心平靜得就像無波的大海,十有八九是升騰不起愛情的。她一向這麼認為。故此面對助教含蓄的表白,她只是微笑說,老師您如此有才華,一定會遇上優秀伴侶的,說不定,她正在撥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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