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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這樣好的興致,他有時間一定是去爬山,釣魚。駱芷蘭說。
那麼他是釣魚高手嘍?盧簫問道。
恰相反,他釣魚的時候,多半是魚還沒來他就走了。偶爾釣上來幾條魚,他會興奮地放生。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敬業的釣手。而且他還有自己的理論,說什麼姜太公釣魚,講究的是願者上鉤,他卓太公釣魚,也應如此。如果沒有魚上鉤,則證明還沒有到魚來的時候。人生的際遇沒到,就算你抓破頭皮,鑽破腦袋也是枉然。到頭來,我已分不清這個人究竟是在釣魚還是在思量人生。
哈哈,你老公很有趣嘛。他平時會去算命嗎?盧簫有興致地問道。
他不算命,他說那是封建主義的糟粕,是危害心靈的□□。但他卻和某學院的一位講建築風水學的易經搖鞭派傳人交好。我家新買的房子還被這位大師現場勘察過呢。
駱芷蘭說。
盧簫說,看來,所有人都存在矛盾心理。我也是,我曾經認為命運一說都是那些玄學家的囈語。可是想想來時的路,發現所有遇見的人,後來多多少少都有過交集。而所有我不願意發生的事,也都沒有因為我的不願意而停止對我的傷害。所以看來,老一輩人說的,命裡八尺,難求一丈,也不全無道理。
你也是宿命論者?駱芷蘭嘆息了,怪不得在當年,你能夠狠心地離開我。
我的離開,真的不全然是因為命運。而是我覺得自己不能夠給予你足夠好的生活。盧簫說。
那麼你認為我需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一步就登天的完美人生?駱芷蘭嘲弄地看著盧簫。
不是,我想我只是本著呵護你的心情,不想你跟著我受苦。盧簫有些沒落地說。
你覺得你是對的嗎?二十年走過來,人生的種種你也都看到了,有些事,有些苦,是我們必須經歷的。唯有苦過、累過、感受過,才會知道珍惜,不是嗎?駱芷蘭好像又要陷入陰影裡了。
芷蘭,我們不再說過去好嗎?盧簫說,你看天上的太陽,他每天都照常升起。噢,對了,我們曾經一起讀過海明威的《太陽照常升起》,是吧?既然太陽每天都會照常升起,人生也一樣,無論我們經歷過什麼,該屬於我們的,終歸會屬於我們,不屬於我們的,到頭來也不會突然來臨。盧簫開始很哲學家地為自己,或許也是為駱芷蘭的未能與自己同走人生而辯解。
駱芷蘭已經沒有了聽下去的興趣。這一夜二人的獨處讓她深刻地感到,他們的距離早已形成。雖不能說他們互為路人甲,但至少人生不在一條軌道上了。於是她嘆息說,好吧,盧簫哥哥,此前二十年,就從今天開始忘懷吧。
怎能忘懷?且當作一個美好的故事,放在心裡吧。盧簫笑著說,至少我會把她安放在心靈的一隅,時而還會追憶。在追憶時,或會把一杯酒飲下,或會感嘆那段人生裡的無奈與惆悵。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吧?駱芷蘭不想在這裡感懷與抒情了,這裡的情境與她之前的想像謬以千里。
等等,盧簫說,你應該在朝陽下留下一個笑臉。
要不我們兩個一起?駱芷蘭笑說。
好啊,你看我敢不敢?盧簫說著要湊上前來一起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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