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個女人,其心必野(第1/2 頁)
容北書不打算再參加接下來的圍獵了,他得留下來觀察公主周圍的情況。 墨玖安活了下來,容北書本該失望才是,他該考慮下一步計劃才是。 可這一天下來,容北書沒有以往的惶恐與不安,內心也絲毫感覺不到計劃落空後的失落,反而昨日那股心口的沉悶感卻緩解了許多。 他劍眉皺起,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他不太明白眼下自己的感受,然而越是想搞清楚,就越理不清混亂的心緒。 按慣例,就算不參與圍獵也要去給皇帝請安,送走一批圍獵隊伍後才能自行活動。 容氏兄弟今日站在了觀眾席。 昨日刺殺公主的死士沒有一個活口,除了後腰處黑色火焰圖騰之外,毫無線索。 山間木屋的那一批殺手也是後腰處有黑色火焰紋身,容北書自此確定,秋闈舞弊一事確實和謝衍脫不了干係。 盛元帝發作了一波,怒斥刑部繼續追查,刑部尚書左青玄領命,等皇帝心情平復了些,才開始了對兵部侍郎烏靖蕭的彈劾。 龍骨鳴鏑,烏家至寶,一鳴長空,萬騎歸來,就憑一箭即可傳喚附近所有神武軍騎兵。 這個東西本該在烏家家主烏昊風手裡。 烏家軍鎮守邊關,勞苦功高,盛元帝特許他們可繼續使用龍骨鳴鏑,若邊關事發,也好相互傳信應對戰事。 可此物出現在京城,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鳴長空,萬騎歸來。 想幹什麼? 與關外十五萬大軍傳遞訊號? “龍骨鳴鏑是烏家獨有的訊號箭,此物歷代流傳到你父親這一輩,應該只剩十支了吧?” 說話者正是中書侍郎裴樹桁。 蕭公子說不許為難墨玖安,可沒說不能質問烏靖蕭。 “你父親和你四個兄長皆在邊關,鳴鏑為何會在你這兒?”謝衍站在裴樹桁旁邊,附和道。 烏靖蕭垂眸回答:“家父在多年前留下的,命我將其擺在烏氏靈堂,當作僅存的至寶珍藏” 眾人譁然。 烏氏男丁於七年前全部前往邊關,獨留下最小的兒子烏靖蕭和一眾女眷幼女。 烏家軍雖後改名為神武軍,可依舊只聽烏氏號令。 龍骨鳴鏑用來傳遞訊息,私留鳴鏑無異於存有二心。 “烏將軍給你留了幾支?” 烏靖蕭背脊挺拔,只是目光收斂,音色平淡:“三支” 朝臣和看戲的人群頓時鬧騰了起來。 謝衍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趁機討伐:“那為何不交於陛下?私藏鳴鏑是何居心!?” 兵部尚書袁羿瞥了眼盛元帝,見他眉目沉凝,心裡頓感不祥,立馬開口擋在了謝衍面前:“陛下,此物留於京城雖不妥,可北境在千里之外,鳴鏑雖由一百年前的玄石打造,確實比一般的響箭亮出很多,可即便如此,可見範圍也就在百里之內,烏靖蕭有異心這一點,無稽之談” “袁羿,你不要試圖避重就輕”,謝衍冷聲開口:“凡是能傳喚兵馬的信物,無論是虎符還是鳴鏑,都該由陛下賜贈,烏氏縱然勞苦功高,亦不可私自決定,更別說擺靈堂供奉,烏昊風怕不是覺得那十五萬神武軍是烏氏私兵不成?” 謝衍此話一出,頓時將烏氏的處境陷入危險之中。 左右朝臣也不敢再接話,烏氏畢竟是開國名將之後,鎮守北境,百年名門,也唯獨謝氏和袁氏才敢與之抗衡。 “這件事朕早已知曉”,許久沉默的盛元帝不急不慢道:“烏昊風臨走前向朕請示過” 謝衍眉頭頓凝,望向盛元帝的眸裡藏了幾分狐疑。 “烏靖蕭,既然要擺靈堂供奉,那公主怎麼會有鳴鏑?難道是玖安公主要求的?” 陸鼎巖眼疾嘴快,見盛元帝為烏氏開脫,便立馬將矛頭指向墨玖安,算是替謝衍開了一個好頭。 既然盛元帝有心保烏氏,那這形同兵符的龍骨鳴鏑落在公主手裡,這件事倒可以拿來做做文章。 烏靖蕭緩緩抬眸,嗓音頓涼:“公主從未要求過,是我自己要給的” 周圍並非只有朝臣,還有圍著看戲計程車族子弟及其女眷,皆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最前頭的柳氏。 盛元帝緊凝的眉頭微松,仿似對烏靖蕭的反應頗感意外,沉著聲音問:“為何?” 這個問題,盛元帝早在三年前便想問了。 烏靖蕭觸到盛元帝的目光,愣了一瞬,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