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就是忤逆本宮的下場(第1/2 頁)
玖安公主,她不是正常人,她是個瘋子。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容北書輾轉難眠,腦海中盡是她白日裡的所言所行。 拿著把刀架在三品重臣脖子上的,除了當今皇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她的每一句威脅都像是在說吃飯喝水這類的家常話,平淡的讓他汗毛豎起,不寒而慄。 容北書為官六載,曾多次參加過皇家宴會,什麼皇帝皇后壽宴,或是每年的各種佳節,這位神秘的玖安公主只會出席皇帝壽宴,連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都不會去替民祈福。 每一年的皇帝壽宴上,他都只能遠遠地瞧她一眼。 由於地位懸殊,容北書一直都是坐在末端,而這位玖安公主總是坐在皇帝左下側,只比皇后低一階。 這是東宮太子都未曾有過的待遇。 她在鄿國,就是神話般的存在。 玖安公主不怎麼出宮門,也不會和朝臣打上招呼,很少有人近距離接觸過她。 對於滿朝文武與百姓而言,她甚至是比皇帝還要神秘的存在。 而恰恰今日,容北書見到了。 六年以來,連五官都不曾看清楚的玖安公主主動靠近他,直直望著他。 鄿國民風尚素,女子以清雅脫俗為尚,男子以清廉正直為品。 而她,一襲紅衣,金線鑲嵌,刺有金鳳,頭戴鳳釵,在其餘女子身上顯得誇張俗氣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似乎無人覺得不妥。 一步一瞥間皆是矜貴冷淡,那種蔑視凡人的姿態,真的會讓人覺得她就是神仙下凡,高不可攀。 然而就是這麼高高在上的人,她說,她看上他了。 容北書驀地從床上坐起,瀑布髮絲自然垂下,清冷月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長睫半垂,在眼底呈現一片好看的扇弧。 他不知公主目的何在,可他異常清晰明白,她對他絕非是男女之情。 從和她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視他便能感覺出來,她看自己時更像是在看獵物。 直接的,犀利的,還有,慾望的。 尤其是白日裡在訓練場上,她拉著弓看向他的那個眼神。 她站在十丈之外,在她身後相擁而站的賓客裡,正中央的玖安公主顯得格外突出。 神明臨幸,何等殊榮? 那一次,一直默默無聞的容北書成了全場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玖安公主!” 一旁的容長洲焦急怒吼:“就算公主再尊貴,也不能拿人命當兒戲!” 墨玖安剛將長弓拉滿蓄勢待發,聽到容長洲大聲斥責,餘光一瞥,淡淡開口:“那你替他?” 容長洲果斷道:“可以!” 可沒等他走出兩步便被遠處的容北書喊住:“不許過來!” 容北書雙手高舉圓球,厲聲命令:“我不需要你替我!” 說罷,容北書轉而望向正前方的墨玖安,那雙漂亮的眼裡滿是堅韌,又夾雜著只有她才能發覺的狠戾。 “射箭吧!” 墨玖安唇角漾起滿意的笑弧。 這才是容北書,被她選中的人。 容長洲卻怒氣衝衝地轉身,對著當朝公主一頓嚴詞斥責。 “公主也是我大鄿子民,也要守我大鄿律法!身為公主不懂體恤百姓,反而玩笑人命,吃人供奉卻無寬悲憫人之心,如若今日公主開出這一箭,明日早朝,我容長洲定將公主狠狠參上一本!” “很好!” 墨玖安剛顯現的愉悅之色已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冷酷驕橫的姿態。 “你可是這世上第一個敢威脅本宮的人,橫豎都是被你參一本,那本宮不妨惹出個大的,也不枉費你一片苦心” 說罷,墨玖安使出了十二分的勁,直接對準了容北書的心口。 容長洲一驚,剛想上前阻止,卻被何昭夕搶先了一步。 “公主,一切皆因我何家而起,公主想出氣就衝著我來吧!” 她雙目通紅,一雙杏眼睜的大大的,唇瓣微顫,整個人看起來害怕極了,即便如此,她也紅著眼睛大膽替容北書出頭。 見此一幕,周圍的賓客們不由得欽佩何昭夕重情重義,反而更加厭惡這位目無法度,囂張跋扈的公主了。 聽她一陣哭腔,墨玖安倏爾轉身,弓箭直接對準了她。 何昭夕剛擺出的惹人心憐的表情僵住,看著近在咫尺的箭指向眉心,一時間竟忘了躲避。 墨玖安一聲嗤笑,語氣是刺骨的涼:“你算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