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本宮便娶了容長洲(第2/4 頁)
自嘲的模樣,容北書不僅沒有絲毫解脫,反而心臟如同被捏碎的果肉,深深的懊悔盤踞胸腔,堵在喉嚨不上不下。
墨玖安沒有看他,自顧自地轉身,頭上的玉簪彷彿也映襯著她此刻的情緒,從髮間掉落,清脆的一聲,碎成了兩半。
墨玖安黑髮如瀑布般散落下來,她好像聽不到玉簪的碎裂聲般,眼神逐漸失去焦點,腳步帶著她走向了機關。
容北書是闢鸞閣閣主,他完全有權力剔除叛徒。
同樣,他也有權力隨時轉移據點。
容北書和墨玖安一樣,他們都習慣於擁有掌控權,絕不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燈下黑的情況。
所以,容北書找出公孫羨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他瞞著墨玖安找出公孫羨,甚至第一時間轉移總部,這就有問題。
墨玖安說過,如果他想知道她安插在闢鸞閣內部的眼線是誰,她完全可以告訴他。
闢鸞閣本就是墨玖安所創,後來他們二人合作,墨玖安甚至沒有要求過插足闢鸞閣內部的事。
秋獵最後一天晚上,容北書曾雙膝跪地,叩首行過大禮,那般真摯地說過他會忠心不二。
然而回京後,他卻第一時間偷偷找出公孫羨,轉移了據點。
若是半年前,二人的關係還停留在相互戒備的步驟,墨玖安根本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
原來一直清醒的人,是他。
她竟完全信任了他,允許他派暗影時刻跟著,給他看了自己的底牌,甚至把朝中歸順她的朝臣告訴了他。
你可真是可笑啊,墨玖安。
不僅動了心,還心存愧疚,甚至想要彌補,低頭懇求,親吻,那般放下身段,只為求得他回心轉意?
真是可笑啊!
她走到機關前停下,閉上雙眼微微頷首,自嘲與心碎交織在一起,笑聲裡夾雜著一絲哽咽。
墨玖安雙手撐著機關匣子沉默了許久,再睜眼時,她眸裡黯淡無光,好似黑夜的深淵。
沐辭說得對,狼是養不熟的。
墨玖安緩緩按下機關,拉扯著容北書雙手的鐵鏈頓時鬆勁,隨著嘩啦啦的滑動聲,容北書的手漸漸垂下。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身前那枚青玉簪上,直到一襲淡藍色的裙襬映入視線,容北書才急忙抬頭仰望。
墨玖安長髮自然地披在肩上,耳邊垂落的髮絲剛好藏住了她側臉,讓容北書看不清她神色。
走過容北書身前時,墨玖安停住了腳步,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倏爾“叮噹”一聲,鑰匙從指間滑落,落在了青玉簪旁。
落下鐵鎖的鑰匙,墨玖安拖著略顯僵硬的步伐,緩慢地走出了寢殿。
容北書的視線緊隨她離去的背影,可自始至終,她都未再瞥過他一眼。
強烈的不安席捲而來,容北書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直到視線無法觸及她,容北書才遲鈍地回過頭,就那般跪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愣愣地盯著身前碎落的青玉簪。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拿起鑰匙,解開手腕的鐵環。
鐵鏈劃過玉石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容北書伸出手,輕柔地拿起她的簪子,試圖將破碎的簪子重新粘上。
只可惜,碎玉難原。
容北書握著玉簪的掌心漸漸收緊,他再也無法忍受胸口的那股沉悶,緩緩低下頭去。
......
冬日午時,陽光稀疏在烏雲裡,天色暗暗。
容北書站在窗前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凜冽寒風刺得眼眶泛紅,掃亂鬢角碎髮。
容長洲盤腿坐在榻上定定地望著容北書的背影,榻前地上放了一盆炭火,容長洲懷裡則端著一盤橘子,即便倍感無奈,也不影響他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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