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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早年喪母這個慘痛的經歷，他居然算是三個人中童年過得最為幸福的？

放任他倆抱在一起發洩情緒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樣哭恐怕到了早上都停不下來。更何況王姐肯定一直在下面等著妞妞，何其也很擔心她。母女之間哪有什麼心結，一頓飯的功夫所有不好的事都會拋在腦後，如果不是他們把妞妞抱上來，也許這段時間裡她們早就和好了。

何其把妞妞從邢衍的懷裡拉出來，認真地問她：&ldo;你想不想讓媽媽跟你道歉？&rdo;

妞妞猶豫地點了點頭，又用力地搖了搖頭。何其不打算深究她這些動作背後的含義，只是跟她說：&ldo;可你媽媽現在也很傷心，該怎麼辦呢？&rdo;

妞妞哭著說：&ldo;我……我本來不想……那麼說的……&rdo;

&ldo;但是你還是說出了口。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不能收回去了，你明白嗎？&rdo;

妞妞被他的樣子話裡的意思嚇到了，又哇哇大哭了起來。邢衍也看不過去了，他叫了一下何其的名字，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何其不理會他的警告，繼續說道：&ldo;所以在媽媽道歉之前，妞妞必須先道歉才行。剛剛你也看見了，媽媽哭得那麼傷心。&rdo;

妞妞一想起媽媽的樣子，眼淚就止不下來，趴在邢衍的大腿上，不停地抽泣。何其不近人情地把她抓過來，逼她看著自己，加重了說話的語氣：&ldo;有些話是不能說的，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媽媽……媽媽一定在下面等著妞妞，不道歉也沒關係，就跟她說一句你已經沒事了，叫她不用擔心，可以嗎？&rdo;

妞妞的眼淚被他嚇得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何其。何其被她看得，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他把妞妞推回邢衍懷裡，語氣裝得很隨意地說：&ldo;我隨便說的，你媽媽很快就上來接你了，不用擔心。&rdo;

話音剛落，樓梯間就響起了腳步聲。三個人同時轉過身去看，妞妞第一個大叫了一聲&ldo;媽媽&rdo;，從椅子上跳下來，朝她媽媽跑去了，除了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未乾的淚痕，從她的表情幾乎看不出她剛剛哭得有多傷心。王姐也是如此，她把妞妞從地上抱起來，柔聲地問她：&ldo;你有沒有給阿衍哥哥添麻煩啊？&rdo;妞妞撒著嬌說自己才沒有給別人添麻煩呢。聽他這麼說，餘下的三人都笑了。王姐向他們兩個道了謝，說一直以來麻煩你們了。何其忙擺手說沒有，妞妞很乖，沒有給我們添麻煩，真的，一點都不麻煩。

王姐把妞妞抱在懷裡，下樓的時候妞妞靠在母親的肩上，無比眷戀地雙手懷抱住她的脖子。在離開何其視線的最後一刻，一如往常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鬼臉。

等他們走後，何其揉了揉眼睛，忿忿不平地對身邊的邢衍說：&ldo;為什麼她媽媽只提到你一個，明明照顧妞妞的是我們兩個人！&rdo;

&ldo;有什麼關係？&rdo;邢衍微笑地看著他：&ldo;我不覺得有什麼區別。&rdo;

&ldo;區別大了！&rdo;他坐回原來的位置，一陣涼風吹來，何其又揉了揉眼睛，小聲地抱怨：&ldo;風那麼大，沙子都吹到眼睛裡了。&rdo;

邢衍也坐到了他的身邊，過了須臾，何其感覺肩膀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他側過頭去，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擱在他肩上。何其不近人情地聳了聳肩，把那顆大腦袋從他身上趕走了，罵道：&ldo;幹嘛？趁這個時候吃我豆腐啊？把桌子和啤酒拿出來，別以為把自己以前的人生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