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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何不露露底?”
邢四娘火躁的道:“在宰了你們之後,好歹也替你們留個牌位!”
笑了,宮笠道:“我看,這位少兄倒是先亮個萬兒出來聽聽,才較為合宜,不管我配不配高攀,至少,便栽在你手裡,我總有權知道是誰要了我的命吧?”
邢四娘大聲道:“告訴他,還怕他啃了鳥去?”
那青年人陰森的一笑,道:“也罷,‘蛇心’童芳。”
凌濮眨眨眼,道:“香噴噴的名字,又芬又芳的,童芳,嗯,若非聆音見人,我還以為是個未破瓜的大姑娘呢,童芳,那等軟膩法……”
“蛇心”童芳不溫不怒的道:“等一歇,朋友,哪一個軟膩,你就會十分清楚了。”
凌濮大刺刺的道:“你唬不住我,姓童的相公。”
童芳冷峭的:“江湖上出了你這麼一號粗陋的匹夫,也真叫不幸。”
用手一點邢四娘,凌濮道:“我不算什麼,江湖上出了邢四娘這麼一位開娼門似的鴇兒夜叉,才更叫不幸呢……”
邢四娘獨目中兇光如火,滿臉麻點都在跳動:“混帳王八蛋,我賣了你的妹子啦?你他娘紅口黃牙胡扯你孃的南天門?你是死罪之外,愣要再加上點碎活罪受,才舒坦?”
凌濮笑道:“只要你不嫌棄,我就生受你了!”
猛一跺腳,邢四娘厲烈的道:“王八羔子,我,叫你說叫你俏,我若不將你那狗舌頭扯出來割,我就不姓邢!”
童芳用目梢動一下,鼻中冷哼一聲。
凌濮聳聳肩,蠻不在乎的道:“婆娘,我說你割不去,要不打個賭?”
邢四娘臉孔是一片黑,她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了:“今天之後,你連命也沒有了,還拿什麼來與我賭?來吧,你既然一張臭嘴恁般硬朗,我倒要掂掂,你一身骨頭架子是否也一樣硬朗?”
“蛇心”童芳陰冷的道:“四娘,勞駕掠陣就地,這位光頭朋友只不過是個‘一斤鴨子半斤嘴’的角色,擔不起你的侍候,容我來領教幾手高招吧!”
凌濮仰著頭道:“誰都一樣,我寧肯叫人打死,也不能叫人嚇死,是真是假,是強是弱,光擺陣仗是不夠的,好歹我也得碰上一碰方才甘心!”
那個弓腰駝背,一直沒有開過口的長臂老人,極不耐煩的講話了,聲音和他的模樣頗為襯托——又沉又啞:“小童,什麼他孃的‘領教高招’?我們沒有那多閒功夫和這兩個免崽子纏黏,擺平萬事皆休,其他一概不去顧慮!”
宮笠冷冷問道:“這就是說,各位要一窩蜂朝上擁了?”
滿臉的皺紋彷彿全刻劃著狠毒又殘酷的神韻,長臂老人蠻橫的道:“你不要管我們用什麼法子收抬你,你只要能擋得住就算你的道行高,除此之外,說什麼都是些廢話!”
宮笠打量著長臂老人,徐緩的道:“你半天不開腔,一開口就兇橫至此,想也必是有所依仗?”
長臂老人怪異的凝視著官笠,道:“在這種情勢下,莫非你還希望我同你說好聽的?不錯,我當然有所依仗,依仗的不是利嘴利舌,乃是我‘飛猿’陳醒這塊風霜雨雪的招牌!”
宮笠神色不動,毫無表情的道:“原來你就是陳醒!”
對方兩條長臂輕輕晃動,充滿了一股挑釁的貌視意味:“我就是陳醒,你記清楚我的姓名,看仔細我的模樣,無論幽明兩途,都是莫要找錯了人!”
唇角勾動了一下,宮笠道:“你真狂!”
陳醒悍厲的道:“三十年來皆是如此,也沒見有人能一挫我的校銳!”
那邊,凌濮介面道:“老陳,今天恐怕你就要砸個一頭疙瘩,灰頭土臉!”
陳醒冷淡的道:“你們兩個不是樣的材料,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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