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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裡。」
阮星淵耳邊的童聲再次說道。
他看了看螢幕,企鵝爸爸張開喙叫了一聲。
等了一會兒,耳邊的聲音惱怒地說道:「這回沒有要打架!」
聲音落下之後,企鵝爸爸帶著小企鵝一步一晃地向著小企鵝所指的方位走去。
可他們要去找誰?阮星淵的目光落在螢幕上緊緊盯著這一對企鵝父子。
阮星淵猜測著,是要找隔壁家那隻的企鵝?還是在找他?
待想完這一切,阮星淵才發現他竟然又帶入了自己的臆想。
畢竟實際上,和小企鵝不對付的隔壁家企鵝,以及夢中他和小企鵝的對話,其實都不過是他根據生了病後臆想出來的事情。
一切可能根本都是虛幻的,這隻企鵝的鵝際關係網也是他憑空想像的。
「我都說了沒打架。我還教了一隻笨鵝走路。」
代表著小企鵝的聲音再次冒出來的時候,阮星淵嘆了口氣。
在不斷聽到企鵝幼崽的聲音後,阮星淵去查了查資料。
發現心理學上存在一種強迫幻想症。故事的主人公每次出門都會聽到各種聲音,類似於他 40 歲的時候會死,今天出門會出車禍,下個路口會有樹砸下來,開車到橋邊橋塌了等等。
這位患上了強迫幻想症的病人惶恐不已,為了驗證這種結論錯誤,這個人不斷地去嘗試。他開車去轉角,特地經過樹下,深夜開車去橋邊,一次次證實他聽到的聲音是假的。
每一次沒發生意外他便鬆了口氣,可下次耳邊卻又會不斷響起提醒他死亡的聲音,無論他怎麼告訴自己那是假的都沒用。
同那位病人一般,阮星淵聽到的聲音還是再次到來了。
「朋友?才不是,他是我新認的小弟。」
阮星淵覺得自己是否幻想了他自己其實是企鵝中的一員。
「我還沒走路就不能教他了嗎?這種看看就會了,他就是太笨了。」
好吧,在他的幻想裡他可能還是一隻格外笨拙的企鵝。他原本是企鵝,但意外生成了人類。亦或者他其實是一隻幻想自己是人類的企鵝。
阮星淵抬眼看了下週圍的儀器,對自己的想法哭笑不得。
「我真的沒打架!不信你等我過去問問他!我教了他那麼久好不好?」
小企鵝蹦躂了下,腳下一歪,身體歪斜著從企鵝爸爸的趾上掉下去。好在小企鵝及時地用鰭勾住了企鵝爸爸的鵝腿,最終不上不下地吊在中間。
企鵝爸爸嘆了口氣,停下來用另一隻趾將小企鵝推了上去。
重新爬上去的小企鵝絲毫沒有安分下來,扒著企鵝爸爸的腿指揮著企鵝爸爸向前沖。半個鵝身從企鵝爸爸潔白的絨毛中擠出來,一隻鰭藏在毛裡勾住鵝腿,一隻鰭揮動有如進發的旗幟。
這隻企鵝是否有些人性化?阮星淵記錄下螢幕上的內容,他現在懷疑自己看到的東西也是他想像的。
企鵝爸爸帶著小企鵝穿過一隻只族群裡的大鵝,步伐緩慢,看著憨態可掬。
「不打架不打架,你放心就好了。」 聲音的主人嘆了口氣,「你怎麼老懷疑我會打架啊?我又不是總是打鵝。」
稚嫩的聲音幽怨不已,似乎在埋怨他的鵝爸怎麼也不肯相信他。
阮星淵有些好笑。
如果他是他想像中的那隻可憐的顧家鵝爸,想必也一定不會相信他那隻兇巴巴的企鵝幼崽。
企鵝群熱鬧起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叫聲,兩隻企鵝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企鵝幼崽口中相識的鵝寶寶面前。
阮星淵不能確定那隻企鵝究竟是不是夢中的自己,他在夢裡也只能看見自己的毛絨灰肚子、毛絨鰭和趾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