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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事,悶悶不樂的謝寶鏡來了興致,她問道,「是靖表妹一人,還是姑母也來?靖表妹要在京裡住多久,咱們人多,不知那抱廈住不住得開呢?」
她連著問了一串話,把嚴氏鬧得頭疼,她一一說了,又道,「開年事多,你們姐妹們年前就搬進去,回去告知婆子丫鬟,趁著有空兒,先把東西收一收,省得搬家時手忙腳亂。」
嚴氏口中所說的表姑娘,正是姑母謝婉華的嫡女梅靖,梅姑爺乃是湖廣總督梅品舟,他夫婦二人膝下只有梅靖這一個女兒,謝寶扇記得小時候,這位靖表妹在府裡住過幾個月,似乎生得嬌嬌弱弱,十分怕生。
想到要搬家,謝寶扇和謝寶珠都有些意外,能不在甘姨娘手下討生活,那自然是好的,謝寶珠卻不願搬走,她從甘姨娘院兒裡搬走,再換到嚴氏眼皮底下,未免不便,只是這話她不敢對嚴氏說。
嚴氏交待幾句,兩眼看著謝寶扇,說道,「你們大姐姐出閣後,姐妹們當中,就數你最大,要好生帶著妹妹們上進,不可貪玩調皮。」
謝寶扇心頭一凜,連忙站起身,說道,「謹遵太太的教誨。」
第8章 從嚴氏的東院回來後,謝寶……
從嚴氏的東院回屋後,謝寶扇打發珊瑚把她準備的賀禮送到上房,到時自有嚴氏派去的人一併送到章宅。
哪知不到片刻,珊瑚紅著眼圈兒回來了,謝寶扇見她給章素青的賀禮沒送出去,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是叫你把東西送到太太屋裡嗎?」
珊瑚委屈的說道,「我去的時候,太太屋裡的丫頭慧兒說,劉嬸子等不及我們,先走了,叫姑娘的賀禮下回再送給章先生。」
原來,嚴氏把差事交給陪房劉忠家的,這劉忠家的眼裡不認得主子,她收到謝寶鏡,謝寶瓶和謝寶珠的賀禮,再也不肯多等片刻,跟小丫頭交待一聲就走了,珊瑚來晚了一步,兩人一前一後錯開。
珊瑚氣得直掉眼淚,謝寶扇沉默了半晌,說道,「罷了,這起婆子素來眼高於頂,又不是第一回。」
珊瑚越想越氣,她道,「姑娘好歹是府里正經的小姐,豈容她們欺負,我這就去告訴太太評理。」
說罷,她就要往外走,謝寶扇喝道,「站住!」
珊瑚立定腳步,她眼淚汪汪的望著謝寶扇,哽咽著說道,「姑娘,這府裡還有咱們的容身之地嗎?」
甘姨娘算計姑娘也就罷了,如今連一個奴才都騎到姑娘的頭上?
謝寶扇走到她面前,說道,「別哭了,你帶著李嬤嬤去找太太,她如若問起,你就說去晚了,劉嬸子先走了,賀儀沒來得及拿給劉嬸子,請她允你和李嬤嬤出門往章家去一趟。」
珊瑚只顧替自家姑娘不平,此時冷靜下來,方才想起那劉嬸子是太太的陪房,縱然告到太太面前,太太左右不過是申斥她兩句,這些媳婦子心黑手狠,如若被記恨上了,只怕她們要在背地裡給姑娘下絆子。
「快把眼淚擦一擦,別人要是問起,抱怨的話不要多說半句,那是太太的人,打狗尚且要看主人呢。」謝寶扇說道。
珊瑚擦乾眼淚,她出門喊上李嬤嬤,兩人一道往上房去了,誰知嚴氏不在府裡,一問之下,原來族裡的謝五太太差人請嚴氏過去說話,珊瑚急了,問道:「可知太太幾時回來?」
幾個媳婦子聚在一起磕瓜子,其中一個朝著地上吐著瓜子兒皮,撩起眼皮說道:「哪誰知道,說不得謝五太太要留飯呢。」
珊瑚頓足說道,「那可如何是好,其他幾位姑娘的賀儀都送到章宅,就剩我們姑娘了。」
那些媳婦子豈會在意謝寶扇,她們說道,「眼看就要到年根兒底下了,太太忙的飯也顧不上吃,我勸姑娘讓我們太太省省心吧。」
珊瑚氣得滿臉通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