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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嘉石的臉上滿是快意，他彷彿要把這些年的鬱氣全都發洩出來一樣。

賀向晨看著他，淡漠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ldo;可你還是廢物。&rdo;

&ldo;你說什麼?&rdo;

賀向晨輕輕扯開於嘉石拽著他領子的手，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整理好領口，這才繼續開口道：&ldo;我是死是活，是大英雄還是罪人，那是我的事。就算我被判決，被所有人唾罵，也掩蓋不了你是個廢物的事實。&rdo;

賀向晨別開目光，彷彿多看他一眼都是汙染自己的眼睛，&ldo;人們嘲笑你，是因為你是於啟明的堂哥。等有一天他們忘記了於啟明，自然也就忘記了你。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廢物，這就是你想要的嗎?&rdo;

沒有任何波瀾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卻像是一柄重錘，砸得於嘉石滿心錯愕。

他依舊是個廢物。

沒有了於啟明高高在上的光環，他還是隻能在陰暗角落裡憤憤難平的廢物，像一個跳樑小丑。

於嘉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這座監牢的，他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被他活成了一個笑話。

&ldo;宿，宿主……&rdo;

弱弱的電子音響起，成功引起了賀向晨的注意。

&ldo;你不是001?&rdo;賀向晨奇怪地皺了皺眉頭。

&ldo;嗯嗯，001前輩是區域主系統，它得管轄13號區域的大小事務，抽不出身。&rdo;

&ldo;呵呵，&rdo;賀向晨冷笑一聲，&ldo;它可沒跟我說過這件事!&rdo;

&ldo;……對不起。&rdo;

&ldo;那你是?&rdo;

&ldo;我是編號009系統，目前還在實習階段，請多關照。&rdo;

實習系統?主神把這麼一個生死攸關的大事交給實習系統來做，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放心他。

賀向晨言歸正傳，&ldo;我要這個世界的詳細資料。&rdo;

&ldo;是。&rdo;

很快，賀向晨的腦海中就多出了許多資訊。他這具身體的名字叫於啟明，是聯邦三位五星上將之一，功勳卓著。按照原本世界的走向，他應該會延續這樣的輝煌，最終帶領聯邦統一阿爾法星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身陷囹圄、聲名狼藉。

更糟糕的是，三天之後就是軍事法庭對他投靠帝美拉星人，背叛聯邦的罪名開庭審判。以現有的證據來看，他連申訴的可能都沒有。

這幾乎就是個死局!

系統看完資料也是心驚膽戰，它甚至開始懷疑，當前輩們得知它要和賀向晨合作的時候，那羨慕的波動是裝出來的!

&ldo;宿主，您打算怎麼辦?我們要製造一些偽證嗎?&rdo;009忍不住開始推銷自己，&ldo;這個我還是很拿手的。&rdo;

賀向晨擺了擺手，&ldo;先不用，而且就算有偽證，也很難改變什麼。於啟明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明那個病毒早就已經盯上他了。有心算無心，倉促準備的證據經不起推敲，是比不過已經送上法庭的證據的。&rdo;

&ldo;……&rdo;第一個建議就被否掉，009有些惆悵。

&ldo;009。&rdo;賀向晨突然喊了一聲

&ldo;……嗯?&rdo;

&ldo;你能登上星網嗎?&rdo;

&ldo;可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