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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你相信？」夏至吼道，更讓她在意的，不是這是否真相，而是蘇曉維護凌信的態度。

「我願意相信。夏至，我從來就不在意付出了能獲得什麼。對得起自己就行了，這不是你說的嗎？」

「誰讓你把我胡說的話當真理？！」她揪住他的衣襟，把臉埋在他胸前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本該難過的是他啊，應該是她寬慰他才對的啊……

她哭了好久，哭到後來沒有眼淚了，也依舊沒有離開他的懷抱。

「夏至，我們走吧。」他輕聲說。

離開醫院前，他們又去了凌信的病房，但並沒有進入房內。房間裡已擠了好些人，都是凌信通知過來的親朋，他們都陸陸續續從坪洲趕來了。

凌信的人緣要比夏至想像中好得多。當然，也可能只有她特別不喜歡他吧。偏見也好妒忌也罷，她做不到公正地看待他。在他們有限的接觸裡，她看到的全是他對蘇曉的傷害。

蘇曉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就轉身走了。夏至快步趕上他：「我們要去哪裡？你現在住在哪兒？」

蘇曉搖頭：「這段時間我都住在醫院。」

凌信半夜也需要人陪護，蘇曉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夜裡也睡醫院的加床。

「楓林苑那邊……」

「託人租出去了，我讓租客把租金打進我媽帳戶裡。我知道她用不上這點錢……但，我只能這樣了。」

「那……」夏至扯住他的衣角，讓他停下腳步，她笑對著他，「你快求我收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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