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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身一擊,也定要與魔頭同歸於盡。
不等俞和收功,就聽那詹大建忽然怪叫了一聲。他雙手抓起法劍,騰身躍起,把劍鋒當胸一錯,連人帶劍破空而至,直朝俞和的胸口插來。
這招數可就不是青城仙宗的太平道劍術了,倒與昔年羅霄純陽殿李毅師兄,在滇南別院中鬥敗青城龔大有時所使的“大風劍歌三十六式”頗有異曲同工之處,講究劍出無回,不求自保,只求傷人。
俞和心中暗歎,看來詹大建被原始惡念荼毒甚深,已是不可自拔。他腳下一錯,平平移開二尺,提起手中的連鞘青劍,妙到顛毫的斜插入詹大建的兩支劍鋒中間,緊接著手腕發力一絞,就聽見“咔嚓”的一聲脆響,那兩柄上好的天星寒鐵法劍,就被俞和一下子絞成了碎片。
被這一絞之力帶住,詹大建的身子也憑空翻了一轉。但他吸氣沉腰,伸手一撈,將剩下的那口法劍召入掌中,腳未沾地,就對著俞和亂披風似的一口氣連斬九劍。
俞和搖了搖頭,探手一掌印出,先天五行雷罡當空亟蕩,將詹大建硬生生轟得倒飛出去。腳下搶前半步,俞和化掌成爪,屈指遙遙一扣,那詹大建手中的法劍立時就被他的無上劍意所攝,“錚”一聲自行掙開手掌,當空一旋,反架在了詹大建脖頸處。
“你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詹師兄莫要再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你?你這魔頭當真會血口噴人!”詹大建滿臉是血,模樣猙獰之極,真像是個血戰不退的烈士。他掄臂一揮,將頸邊的法劍甩出數丈之外,手指俞和厲聲叱道:“天下正道修士,人人皆以斬魔除魔為己任,又有哪個貪生怕死?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今日我若不殺你,你必殺我,自古道魔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豈有苟且之理!”
“詹師兄,我且問你,我俞和作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卻被你認定是魔道中人?”
“你惡貫滿盈,心中自知,還用我來再說?!”詹大建忽然伸手入懷,掏出了一串物事,緊緊捏在掌心裡,他對俞和喝道,“對付非常之魔,自然須得用非常之手段。我這恰有一件法寶,原是你同道中人遺下的萬惡罪證,此物用在你的身上,也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正合因果報償!”
俞和皺眉瞪眼,卻看不真切詹大建手裡的那件古怪法寶,此物依稀像是條和尚的念珠手串,又或者是某種類似的東西。
“方才有個心如蛇蠍的魔宗女子,想在背後暗算小爺,卻吃小爺反手一劍,被斬成了八段。你那些在西北苦寒荒漠上掙命的魔宗同道,還真是困窘潦倒,不僅衣不遮體,身上居然連一件能入下三品之流的法寶都沒有,我實不知他們是憑何底氣,敢到華山來送死。虧得小爺我倒還不嫌棄,親自在她丹田內鼎中挖了一把,這才算是撈回了點本錢。如此陰毒的法寶,想來你是必定認得,黃泉路上可莫要作個糊塗鬼!”
詹大建把手掌一攤,俞和就見他掌心中是一串兒用細麻繩穿起來的銅錢。那每一枚銅錢上都是鏽跡斑斑,在新鮮的血跡下面,還有一層半紫半黑的陳年血垢。
這件銅錢法器,名喚“陰陽命錢”,在西北魔門的煉血內宗和嬰鬼內宗裡,幾乎是精英弟子人手一件。此法器煉成之後,威力頗為驚人,但卻只能使用一次。它與道門的保命大金符有些類似,只不過保命金符是替人守身免死,而陰陽命錢卻是旨在殺敵逃命。故而在魔門修士與人爭鬥之時,只有到了最後拼死一擊的危急關頭,才會祭出此物,正乃是一道不成功便成仁的殺手鐧。
煉製陰陽命錢不需天地靈物,但過程卻是極為殘忍,令人聞之則毛骨悚然。
話說駐守西北大漠上的猛士,慣常在出徵廝殺之前,會把一串七枚銅錢妥藏在腰間,意思是戰死沙場之後,可以用這錢買通忘川河邊的擺渡船夫,保其轉世投胎一路順遂。這串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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