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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手。&rdo;容鳶很慌，慌到揮開他，可是男人卻把她越攥越緊。

&ldo;死也不會。&rdo;他掌中，她細白的皓腕已經聽出骨節拉扯的聲音，男人渾然未覺，只啞聲低笑，&ldo;所以你就死給我看嗎。&rdo;

容鳶一怔。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ldo;霍無舟，你在說什麼？誰死了？&rdo;

男人的執迷被人一棒子打醒。

他呆滯了很久，漸漸清醒過來，放了手。

&ldo;抱歉。&rdo;霍無舟按住眉心，&ldo;剛才……想起一個故人。&rdo;

容鳶心思一動，扯住他的衣袖不肯讓他把這個話題模稜兩可地帶過去，她犀利地問道：&ldo;是誰，你想起誰了？&rdo;

霍無舟不說話。

&ldo;是……&rdo;她咬了下唇，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問，&ldo;我哥哥嗎？霍無舟，你喜歡的人是我哥哥，是嗎？&rdo;

他的身子僵了僵。

而後，眼底的溫度迅速褪下，冷得可以結冰，&ldo;不是。&rdo;

&ldo;你騙人！&rdo;容鳶激動地反駁道，&ldo;你剛才是把我當成我哥哥了，是不是？你其實對我哥哥是有感情的，是不是？否則你不會這麼多年待在我身邊……&rdo; &ldo;不是！&rdo;男人冷冰冰地截斷了她的話，&ldo;容鳶，我和你哥哥都是很正常的男人，無論是他對我還是我對他都不存在那種齷齪的感情。我有我愛的人，女人。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當年你哥哥的死有我的責

任！現在你爸媽也已經開始給你安排夫婿了，很快你就會嫁給別人。我只負責像你哥哥一樣護你到你出嫁的那天，你之後的人生，與我無關！&rdo;

這下輪到容鳶僵住了。

緊拽他袖子的手一寸一寸地鬆開。

她苦笑。

早已經知道的事，何必還去問。

&ldo;真巧。&rdo;她揚唇一笑，別過頭去，不讓人看見眼裡的水光，&ldo;我也是這麼想的。&rdo;

容鳶單手插進風衣的口袋裡，露出半截藕臂，靜靜往外走。 &ldo;對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rdo;她的步子一頓，聲線微涼，靜水流深，&ldo;沈家少爺昨天問我有沒有空一起去歐洲旅遊，正好我家裡要去那邊做個專案，所以我就答應他了，可能要去上半個月。這半個月

你就先回你家老祖宗身邊吧，有你幫襯著，她和我師哥的路也好走些。&rdo;

身後響起男人的冷笑，&ldo;是她和你師哥的路好走些，還是你和沈家少爺的路好走些？&rdo;

&ldo;有區別嗎。&rdo; &ldo;容鳶，你忘了我說過什麼？&rdo;男人一步走上前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抵在病房的門上，深眸死死鎖住她的臉，&ldo;我代表的是你哥哥，你和什麼人交往，要提前把那人帶來給我見過！誰準你不和我商量就答

應和他出去旅遊的？&rdo;

&ldo;你代表我哥哥？&rdo;女人紅唇微揚，嫵媚裡透著涼薄嘲弄，&ldo;你以什麼身份代表我哥哥，你是我嫂子嗎？&rdo;

男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ldo;容鳶！&rdo;

&ldo;再說。&rdo;她笑笑，&ldo;這件事，連我爸媽都沒意見。就算我哥還活著，也不會攔我。霍無舟，你憑什麼？&rdo;

男人的俊臉繃得很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