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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得沒有溫度。

火氣瞬間被澆滅，容鳶咬了下唇，怔然望著他。

霍無舟搖了搖頭，拽著她往醫生辦公室去。

過了半個小時，幾個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護士端著託盤、藥酒走到了門外。

帶路的是唐小姐的主治醫師，保鏢沒多想，直接放行了。

幾人走進去後，才摘下口罩，正是容鳶、霍無舟和赫克託三人，還有那位瑟瑟發抖的醫生。

&ldo;容總。&rdo;醫生愁眉苦臉道，&ldo;這事可千萬不能讓陸總知道，不然……&rdo;

&ldo;行了。&rdo;容鳶將白大褂和護士帽一起脫下來扔在他身上，冷聲道，&ldo;話多。&rdo;

醫生噤聲不言了。

赫克託與霍無舟守在病床旁邊，赫克託忍不住壓低了嗓音問：&ldo;不是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怎麼臉色還這麼差？&rdo;

醫生猶豫道：&ldo;這事，說來也奇怪，病人昏迷這幾天，腦電波卻一直非常活躍，甚至……比一般人動腦思考的時候引數還要高。&rdo;

&ldo;什麼？&rdo;赫克託震驚。

霍無舟沉靜無波的視線亦是掃了過去，持著沉著淡靜的語調，說的話卻石破天驚，&ldo;你的意思是，她人睡著，腦子卻醒著？&rdo;

容鳶原本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聞聲猛地抬頭，月眉輕顰，&ldo;什麼叫人睡著，腦子卻醒著？&rdo;

&ldo;就是，病人可能一直在潛意識裡想著什麼事情。&rdo;醫生自己說著都不確定，&ldo;我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所以……&rdo;

唐言蹊在沉睡中感覺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她眉心不自覺地擰了擰，眼簾也疲倦至極地開啟。

霍無舟最先發現她醒了，眉骨一跳，低頭喚道：&ldo;老祖宗。&rdo;

赫克託這才收回震驚，也湊過去，&ldo;您醒了？&rdo;說完又抬頭，&ldo;醫生，快過來看看。&rdo;

醫生翻了翻她的眼皮，又讓她張嘴檢查了下基本情況，安撫道：&ldo;沒什麼大礙，不過她的眼睛受了傷，還要治療一段時間。&rdo;

眼睛。

在場的另外三人同時沉默了。

老祖宗的眼睛，是幾位jack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赫克託心情沉甸甸地發問：&ldo;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rdo;

&ldo;目前看來還沒有。&rdo;醫生道，&ldo;只是被濃煙刺激得暫時性視力退化，可能要過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視力，這段日子要儘量避免用眼。&rdo;

正說著，忽然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舉著水杯，插到了幾人中間。

霍無舟和赫克託同時望向冷不丁出現的水杯，又順著水杯，看到了舉著它的女人。

精緻如畫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刻板，好似極不情願般，又把杯子往前遞了遞，&ldo;你們兩個這樣也叫照顧病人？連口水都不給喝。&rdo;

赫克託一囧，接過水杯，道了句：&ldo;謝謝。&rdo;

容鳶又像聽不見一樣，板著臉坐回沙發上了。

倒是霍無舟，鏡片下遮蓋的雙目裡掠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

他跟上她，低聲問：&ldo;擔心她？&rdo;

&ldo;我怕她渴死，師哥跟我沒完。&rdo;容鳶沒好氣道。

霍無舟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