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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說話的語氣裡聽出這種咬牙切齒的意味，甚至，這個男人說話都很少有語氣。

她甩開他的手，同樣冷漠回頭，&ldo;什麼事直說，不要在公司裡動手動腳。&rdo;

一副睥睨傲岸、指點江山的上位者的姿態，這是容鳶平日裡在公司的模樣，氣場全開，沉靜而強勢。

霍無舟的鏡片下劃過一道隱匿的暗流，嗓音低磁地開口：&ldo;你不在分部工作，回到這裡做什麼？你只有三天時間。&rdo;

容鳶好笑地看著他，可怎麼都笑不出來，&ldo;霍無舟，現在三天都不用了，陸氏要被你們那個英明神武的老祖宗搞垮了！你開心嗎？啊？&rdo;

霍無舟一怔，眉頭蹙緊，&ldo;你在說什麼。&rdo;

他看到她肩上幾圈水幹了之後的痕跡，又不冷不熱地問：&ldo;淋雨了？&rdo; &ldo;別給我裝糊塗！&rdo;女人氣得胸口起起伏伏，也不想理會他的顧左右而言他，&ldo;唐言蹊做什麼你不可能不知道！一個你，你個赫克託，你們真行啊。在陸氏埋伏整整五年，探出了陸氏機密之所在，真是辛

苦了！&rdo;

她最初只當他們是改邪歸正，想在陸氏混口飯吃，所以沒對你們趕盡殺絕，結果呢！

霍無舟攥緊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增大，眸光中的犀利透過鏡片都能感受到。

&ldo;你認識赫克託？&rdo;他逼近他，&ldo;你怎麼會認識赫克託？&rdo;

赫克託只是個代號而已。

容淵……連這些事情都和她說過？

容鳶側過頭，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ldo;放開。&rdo;

霍無舟的眼眸一寸寸收緊。

她忽然低呼了一聲，他一驚，卻見她細白的皓腕已被自己的手掌攥出了一圈紅痕，忙放了手。 容鳶收回手，疼得厲害，幾乎無法維持一個正常的表情，就這麼冷冰冰地睨著他，&ldo;霍無舟，公司出了個監守自盜的叛徒，你家老祖宗很不巧的就是那個幫兇！現在整個陸氏被他們兩個鬧得風雨飄搖，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工夫和你閒扯！&rdo;

霍無舟皺了眉，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話。

雖然老祖宗做什麼事也無需和他交代，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這時候動手，有些早了。

老祖宗看似隨性散漫，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心裡對萬事萬物都有一把標尺，倒不像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ldo;從今天開始，我以副總的身份免除你所有的工作。&rdo;容鳶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霍無舟清俊的眉頭一下子覆了層寒霜，&ldo;容鳶。&rdo;

&ldo;別讓我看到你再出現在陸氏裡，滾出去！&rdo;

&ldo;收回你這句話。&rdo;

&ldo;那你先讓她還回她偷的東西！&rdo;容鳶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冷漠、厭惡和鄙夷。

霍無舟被這一個眼神震住，心裡有什麼東西無聲裂開。

容鳶也似想起了某些事，臉色隱約變得難看。

她深吸一口氣，甩開他便走，&ldo;不管我師哥怎麼打算，這筆帳，我遲早和她算清楚。&rdo;

身後的男人沒有再追上來。

行過轉角，容鳶如同失去力氣一般靠在牆上，闔上了眼簾，手都在抖。

腦海里，五年前的影像交疊重現‐‐

青年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另一個斯文英俊的男人，&ldo;霍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