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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眉頭動了一下,他沒說那藥草毒性太強,他手臂必然廢了。
國師說:「怎麼突然過來了?」
梁輕說:「剛下朝,就想著過來看看。」
「多虧昭回過來了。你記得回去後一定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拿去燒了。我這邊的東西都有點毒。」
國師淡笑了一下,說,「朝堂上有沒有什麼事?」
梁輕一頓,心裡疑惑卻沒再問,他想起朝堂上那些事,道:「沒什麼大事。」
外頭,伺候國師的男童來了,將地上的髒汙和血跡打掃處理了,隨後攙扶著國師去臥榻上歇著。
不一會兒,一個太監從外頭進來了,來找梁輕,行禮道:「梁大人可讓奴才好找,奴才是來替皇上傳話的。皇上讓大人同蕭公子的事低調一些,不要再傳什麼男寵出來了。」
軟塌上正在喝水的國師被嗆住,隨後咳了起來。
梁輕:「……」
蕭承衍,究竟想的什麼破法子?!
片刻,國師才緩過來,垂眸問那太監,朝堂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問清楚了,國師才扭過頭,看著梁輕的側臉,還有背對著他的輪椅,和對方搓著輪椅把手的手指。
梁輕緊張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會這麼做。
國師緩聲嘆氣道:「昭回,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我不同意你的決定,但是,你究竟看上了蕭公子哪一點?你回頭看著我回答。」
梁輕沉默了半晌,把椅子撥正了,緩緩答道:「他……他長得太好看了。」
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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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鎮國公養男寵的訊息太勁爆,一時間梁輕都沒能壓住,只好等時間過去、沒人在意,事就過去了。沒想到第二日,就有人提出了質疑,懷疑男寵是假的。
因為此事在朝堂上被皇帝親自過問,如果證實是假的,就是欺君之罪了,到最後的後果可大可小。於是,梁輕在這日冬日夕陽中,帶蕭承衍出門了。
兩人大搖大擺地去酒樓吃飯。
梁輕自從穿越過來,沒出來吃過幾次,一是外面的食物沒有府上乾淨安全,二是他出行不方便。
然而,外面酒樓的菜系好些是自己沒吃過的,梁輕還是很激動和期待的。不一會兒,酒樓為了討好赫赫威名的鎮國公、上了滿滿一桌的菜,還送上來了一罐珍藏的酒。
上菜的僕役關上門,蕭承衍便伸手將酒瓶拿過來,放在了自己腳邊,隔斷了梁輕專注的目光。
「公爺不能喝這個。」蕭承衍說。
梁輕不滿:「為什麼?」
蕭承衍道:「你身子骨弱,體虛,酒是發物,容易讓人發熱。這酒太烈,你喝不了。」梁輕想起自己曾喝了三杯就倒的那次夜宴,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是他又想起這兩日朝堂上不斷的尷尬場面,抬眸道:「蕭承衍,你是不是該做出些男寵的樣子來?」
蕭承衍側眸看他,想了想,拿起公筷,給梁輕夾了塊肉。
梁輕:「……」
好吧,勉強算吧。
吃飽後,梁輕倚靠在窗邊看風景,外頭是橫穿臨安的鏡花河,即便是在冬日,也有許多人提著燈,在河流兩岸和橋上走過,夜市繁華。
梁輕忽然說:「蕭承衍,你還記得你身上的毒嗎?」
蕭承衍看向他,他身上的毒早就解了,還是梁輕暗中給他解的,「怎麼了?」
梁輕神色有些疑惑:「我前日去月庭,國師因為手心被毒草劃破中毒。我發現他那間屋子,有很多合著的抽屜,他讓我取解藥的時候,還讓我不要找錯。」
「他還交代我,讓我回府就把那日穿的衣服燒了,說會染了毒。」梁輕回府後也確實立即把衣服拿去燒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