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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個僕役跑過來,氣喘吁吁說:「陶管家,府門外來了個自稱漳州刺史的官員,說要求見公爺。」
陶管家道:「說了公爺病中,不見人嗎?」
僕役道:「說了,但是那人說自己行程著急,過半個時辰,就要趕路回去了,此番入京,是述職來的。他還說,不用特意見公爺,他是感念昔日公爺的知遇之恩,特意送了一些東西過來,就在馬車上。」
陶管家不懂這些,皺了皺眉,道:「公爺病中,這些就不要再吵醒他了。去問問蕭公子。」
僕役聞言便去了,沒一會兒跑回來說:「蕭公子不在府上。好在幕僚先生說,讓小的去把人打發了。」
「那就這麼做吧。」陶管家愣了愣,道,「奇怪了,這人能去哪裡了?公爺都在府上,怎麼可能蕭公子會不在府上?」
他轉念一想,莫不是趁著大人臥病在床,蕭承衍偷了自己的賣身契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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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蕭承衍才借著昏暗的天光,回到國公府上。
他飛鴿傳書之後,還特意走訪了臨安內他父王留下的一些人脈,也都是他前世後來信任的人。蕭承衍已經慢慢著手在臨安培養起自己的勢力,聯絡舊人,是第一步。
蕭承衍回了主院,正巧遇見繡繡將煎好的藥拿過來,他道:「給我吧。」
繡繡看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我明白』的意味,將託盤給他了。
蕭承衍推門進去,屋內的安息香漂浮著,帶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梁輕醒過來好一會兒了,肚子餓,正坐在輪椅上、拿著碗小口喝粥,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放著,等涼了我再喝。」
蕭承衍聞言照做了,問:「公爺還要什麼嗎?」
梁輕神色有些複雜。
在原著中也有賦稅加重這一段劇情,南越百姓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有人揭竿而起,地方軍不夠用,蕭承衍也被拉去過充軍。
而原本應當上戰場,接受歷練和發掘自己軍事天賦的龍傲天……此刻正在他府上端水送藥、修剪花草……
甚至還要為主人穿衣、倒……倒夜壺……
梁輕將最後一項忽略。他看向一旁,給陶管家使了個眼色。
陶管家頓時明白,離開了房間時還關上了門。
蕭承衍眉頭一動,頓時明白梁輕有事要跟他說。
梁輕自己推著輪椅到案桌前,面對著蕭承衍,斟酌道:「你在我這裡,做這些是不是太屈才了?」
蕭承衍一愣,道:「公爺此話何意?」
「你自幼博覽群書,在陸老太傅那兒求學,後來又連中二元,直至殿試,皇帝都不敢考你。」
梁輕將手揣進袖子裡,緩緩道,「即便沒有親王的爵位,你僅憑自己,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
蕭承衍看著他,這些讚譽,在很久之前、他登上帝位,選用最鐵血的手腕行最專橫獨斷的事的時候,就沒有了。
蕭承衍神色漸漸冷淡下來,他道:「公爺到底想說什麼?」
梁輕摸了摸鼻頭,道:「你來了我府上有些委屈,我也沒有拘著你。如今你的毒也解了,國公府也沒有人會欺負你,你可以搬到別的院子裡去了。」
梁輕頓了頓,想告訴蕭承衍如果往後要出門,也會很方便,不過自己沒有立場說豫王案的事,就沒提。
然而蕭承衍垂在身側的手,倏然收緊了,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里,那就是梁輕要把他趕走。
他冷聲道:「我不會搬走。」
梁輕的眉頭微微蹙起,因著蕭承衍驟然冷下來的氣勢,原本的淺瞳深邃的如分辨不清的幽潭。
梁輕將手從袖子裡探出來,放在兩側,脆弱的一截手腕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