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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輕細細瞧了好幾眼,又道:「那人是誰?」
「大人,那位是安定侯。」
「不愧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主將,還是從前那般颯爽英勇啊。」
梁輕皺了下眉,程子瑞跟他這位父親一比,真是跟小綿羊差不多了。
等皇帝準備好了,便帶著人騎馬奔入了林間,去狩獵了。隨後,程子瑞等宗親公子小姐也跟著一路有說有笑出發了。
而在不遠處,一堆站在外圈等候指示的侍衛和太監人群中,蕭承衍站的彷彿鶴立雞群,他眯眼看向不遠處的梁輕,對方正看著皇帝離去的方向出神。
想要去?
蕭承衍暗自想。
皇帝一走,眾人也便相繼離開了,有幾個宗親和朝臣過來邀請梁輕回去下棋,梁輕想了想,哪有大老遠出了臨安,還要回房間悶著的?那太令人不愉快了。
於是梁輕便拒絕了。
梁輕讓人推自己去了最高的山丘上,風景和視野都是極好的,時不時有人騎著馬狩獵經過,偶爾也有人跟他打招呼。不一會兒,梁輕感覺到身邊有人走過來,他低頭,看見對方伸過來的手上託著一條毯子。
梁輕一愣,接過鋪在自己的雙腿上。蕭承衍道:「繡繡讓拿來的。」
梁輕頓了頓,目光看向遠處,道:「沒什麼要緊的。它是冷是熱,我也不知道。」
最開始,梁輕並不適應雙腿無法行走這件事,但是那又如何,他無父無母,身邊沒個近親,哭了也沒個人心疼的。到後來,國公府下人對自己的生活安排的都妥當,梁輕也就習慣了。
蕭承衍一愣,低頭看他:「公爺沒想過,治好嗎?」
山丘下的灌木叢傳來一陣聲響,梁輕扭過頭,看見一隻灰撲撲的兔子從裡頭鑽了出來,又飛快地跑走了。
梁輕眨了眨眼,不太想提這個話題:「想過,又如何。」
「過了酉時,皇帝回宮,換衣沐浴,正是山野間最安靜的時候,而夜晚的聚會尚未開始。」
蕭承衍看著他,微微勾唇道,「我帶公爺去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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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落入山林,酉時一過,眾人即便意猶未盡,但夜晚山路晦暗,危險係數大幅提升,也不得不回去休整了。
某處僻靜的偏院裡,梁輕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汗血寶馬,明知沒有人,依然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人道:「你確定這個時間,眾人都在沐浴換衣,不會有人發現?」
「確定。山上夜晚危險,無人會再去。」蕭承衍牽著馬繩,但即便這一匹已經是他挑的最溫順的馬,卻還是一個噴鼻,將梁輕嚇得一哆嗦。
蕭承衍耐心道:「公爺不要怕。」
梁輕嘴硬:「我沒有。」
蕭承衍無奈道:「我託公爺上去。」
梁輕推著輪椅往前,那馬忽然頭一甩,梁輕登時閉上眼睛,又睜開,發現對方只是在驅趕蟲子。
梁輕深吸一口氣道:「算、算了。我腿不行,夾不住馬,太危險了。」
蕭承衍皺了下眉,梁輕雙腿都沒有知覺,他一個人,控制不住馬匹,而且還不會騎馬。畢竟騎馬不是那麼安全的事情,一旦摔下來,重則沒命,輕則殘疾。
蕭承衍上輩子突破自我極限慣了,徵戰沙場的時候,在亂箭中騎馬穿過都是常事。但此刻面對梁輕的事,卻不一樣了,謹慎周全才是第一。
他手中的馬匹一動,梁輕退讓了一下,便見蕭承衍忽然伸手一按,身體就像騰飛一般躍上了馬背。
梁輕抬起頭,坐在馬背上的蕭承衍身形高大俊朗,忽然對自己伸手,垂眸道:「公爺信我。」
梁輕一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臂,蕭承衍彎下腰,穿過他的手臂,將梁輕整個人抱了上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