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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輕知道,他之前所有的算計、手段、心血和精力,都付諸東流了,但他實在不能看著徐恆再逍遙法外,讓這個渣男不但虐殺女子,甚至還毀掉三公主蕭月的婚姻。
昨日出去顛簸了一趟,梁輕起來時頭腦昏沉沉的,他對自己的身體很小心,立即叫來了府醫。
府醫只說是太過操勞,梁輕服了藥,才啟程去大理寺。
蕭承衍依然同行。
大理寺的偏廳裡,歸一和大理寺少卿邢遠進來,邢遠行禮,梁輕道:「直接講吧。」
邢遠起身道:「阿秋曾是大人府上的侍女,因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徐府公子徐恆。徐恆見她長得好看,心裡生出了想法。」
「阿秋兄長偶然聽說了這件事,哥嫂便提議,將阿秋送去徐府做小妾。但是徐恆公子卻拒絕了,回頭屢次騷擾阿秋姑娘。在一次施虐時,阿秋姑娘的腦袋磕到石頭,撞死了。徐恆慌亂將其拋屍入河。」
梁輕的神色沉了下來,邢遠繼續道:「徐恆公子的貼身小廝方順已經全部招供了,這是他的畫押文書。」
「還有阿秋家中搜尋出來的玉佩、玉簪已經確認出自徐恆之手。徐恆已經承認,背後和肩膀上的牙印、傷口是阿秋姑娘反抗時留下……」
一條條證據都已經明瞭,已然可以定案。
如果不是梁輕親自下令、大理寺的效率又高,這個案子不會這麼快就得到清楚的結果。
梁輕緩聲道:「按本朝律法處置吧。」
他的神色淡淡,他與阿秋只有一面之緣。除了應有的惋惜同情,還有淡淡的悲哀外,便很難再生出其他的情緒。
蕭承衍更是面無表情,他一個殺伐果決的暴君,更是情緒平淡,內心泛不起一絲波瀾。
他看了眼邢遠離去的身影,道:「此人言語嚴謹、行事穩重周到。」
蕭承衍記得,對方後來雖沒有成為重臣,但在亂世中安然無恙,是為數不多的、『梁輕』勢力中善終的臣子。
梁輕聞言看了他一眼,贊同地點了點頭。一旁的歸一道:「今早有侍衛說,昨晚有人半夜潛入國公府,圍牆上有黑影閃過。」
梁輕挑眉道:「是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毛賊?」
歸一看了蕭承衍一眼。
蕭承衍:「……」
又是鴿子湯又是燕窩,大補兩日,蕭承衍晚上睡不著,乾脆出去練武發洩了。
哪料到國公府晚上的看管也很嚴,他差點被發現了,為了避開,就直接往圍牆上跑了。
梁輕疑惑的目光也投向了蕭承衍冷淡而英俊的面孔,蕭承衍面色依舊很淡,精神很好,看起來完全不像半夜不睡覺、往圍牆上跑步的人。
梁輕收回目光,心想自己都在想什麼,他怎麼能懷疑蕭承衍呢?
第22章
案情雖然明瞭,但是結果沒能公佈下來。
不怎麼處理政務的皇帝終於不淡定了,他將梁輕和徐世,都叫了過來。
一個小侍女死了,他不關心,臣子的兒子因罪入獄,他也無所謂,問題就是,徐世是他拉攏的物件,而三公主蕭月,還被太后軟禁在後宮裡,等著成婚之日。
徐世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歲,佝僂著背,見到皇帝,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皇帝便看向梁輕。
梁輕的態度很堅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皇帝想保全徐恆,不過是為了個聯姻罷了。到了這一步,梁輕就更不能退讓了。
這個時候就顯現出梁輕作為權臣的巨大底氣了,皇帝想要壓住這件事情,不能靠自己的權力,只能找梁輕,說服梁輕放過徐恆。
梁輕只能退讓到:「臣只能留徐公子一條性命,按本朝律法,殺人者將被逐出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