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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丹心,但願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終不見,強似伴君作諫臣。倘若主公心有我,憶我之時常自省。臣在九泉心無愧,勤政清明覆清明。”容琦慢慢念出,謝章眼眸果然一亮如獲至寶。
“公主,這詩……”
容琦不再去看他,“第一次見面我還當你和瑞梓一樣是個飽讀詩書很有見解的青年,現在發現你和這作詩的人一樣,迂腐之極。若是你的陛下英明,何至於用你的性命去點醒。若是遇到昏庸的帝王,你就算死一萬次也於事無補。死諫讓你這樣的人,瞧見這樣的機會,不想著如何解決,只一心想用肉身撲上去,好名留千古。其實人的一生有很多事可以做,你太看重你忠臣的名聲了,以至於皇命在身就可以是非不分。”容琦的話字字如針。
大概是嫌棄容琦和謝章太過磨蹭,領著駝隊的人隨手揮過一鞭,結結實實抽在容琦大腿上,容琦痛的哼一聲,本來被綁縛到發麻的身體,如今接受這樣的痛楚,就像是凍僵的人被放入熱水中一樣,已經不單單是皮肉之痛。
那人還要再舉鞭子,謝章立即走上前去與那人爭辯,兩個人說了好一番話,謝章從腰中掏出一塊牌子,那人才冷笑著衝謝章行禮,說話的聲音帶著諷刺和不屑,但總之算是聽從了謝章的安排。
謝章將容琦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尋了一塊遮陽物和容琦合乘一騎,容琦靠在謝章身上,低頭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上面一塊塊的紅斑果然增多了許多。
這麼長時間的調養,只這一次折騰就全都功虧一簣。容琦不敢去想象自己臉上已經變成什麼慘不忍睹的模樣。
人說紅斑狼瘡是愛情殺手,因為它實在能將人的臉毀的不成樣子。二少見到她這個模樣大概也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謝章從包袱裡拿出幾塊肉乾來遞到容琦嘴邊,那肉乾黑糊糊一片實在讓人難以有胃口,但是為了活著,她只能張嘴咬一口,肉乾一入口,容琦便敏感地吐出來。
這一幕恰好又被抽她鞭子的人看到,那人咒罵了一句。
謝章道:“這裡的東西確實不如都城的好吃……”
容琦道:“你以為我嫌棄這東西難吃?我是因為它有過多的鹽分所以不能吃,你身上可有乾糧?”
謝章點頭,掏出一塊差不多風乾了的大餅來,容琦伸出手來接過,想將餅掰成一塊塊送入嘴中,卻不料用了幾次力氣都掰不動,不能拿起來慢慢咬,吃了幾口只覺得兩腮都嚼酸了。
謝章看了半天道:“我真沒想到你能受這樣的苦。”
容琦笑一聲,“那我告訴你,人最可貴的是生命,只要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以下書版手開啟始
又顛簸了兩日,容琦終於盼到了旅途的終點。
有人將她接手過去,然後將她投入一個黑暗的囚室中。
後來陸續有人來看她這個前朝的長公主,這個曾擁有至高權力的女人。來的人十有八九都被她一臉的紅斑嚇到,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來表示對她身份的懷疑。
謝章倒是沒忘記時常來看看容琦,向她彙報一下外面的情形。
這裡的夜晚極為寒冷,加上生著病,容琦的手腳冰冷得像凍在冰雪裡一樣,多虧謝章關鍵時刻送來條棉被。
謝章道:“公主再忍忍,等王上回來,我會盡力進言給公主換一個舒適環境”
想來是大戰迫在眉睫,藩王正四處檢視軍隊的防禦佈置,待到騰出時間,藩王就會來看看她這個人質。
容琦將手放在胳膊上,手指總算是感覺到了些許溫度。
二少只有兩萬大軍,整個藩國就使出這種陰險的手段,想來藩國王上面對二少,已經底氣不足。
“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了。”謝章又道,“邊關來回巡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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