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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算算日子,打從她出嫁之後,他們父女僅見過四五面,一眨眼,她的孩子都這般大了,真是光陰如箭……
“多謝爹爹關心,他對月兒很好。菱兒,來,叫外公。”秦瑤月一邊說,一邊輕輕用力把秦瑤琨推前兩步。
“外公!”小女童坐在秦瑤琨的大手上,仰著小腦袋,朝秦可久稚聲嫩氣地叫了一聲,非常乖巧。
秦可久順勢伸手抱過她。
顏初靜站在一邊,默然旁觀。
她豈會忘記,眼前這個溫婉守禮,美豔得不可方物的大家閨秀正是江致遠的平妻,也是導致一個女子服毒自盡的罪魁禍首。
她不是那場情變悲劇的主角。對於秦瑤月,她沒有恨,更無報復的興趣。她只想弄明白,四年前的襲殺,小桃的死,此女是否參與其中。
若然是,那就血債血償,因果相報,無人能免。
這時,秦瑤月忽覺一絲寒意鑽心,透骨的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結果引來秦可久的關切與斥責。
“昨晚下雨,今日尤寒,你也不知加厚衣裳?!”
秦瑤月一見他板起臉,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就不禁膽怯,低了頭,也不敢回他的話。秦瑤琨也是個怕爹的主,同樣不敢吭聲,只暗自著急,姐姐是不是著涼了?
“這位是神農氏恆仙子。”秦可久對她說罷,回過頭問顏初靜,“杳兒,你看,月兒她身子骨如何?”
秦瑤月與秦瑤琨聽見他語氣溫和,稱呼又是這般的親密,皆不禁心頭一突,而後對視一眼,暗自猜度爹與這恆仙子究竟是何關係。
顏初靜不動聲色,故意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既然天涼,不如尋間房子坐下,我再給她把一把脈。”
秦可久微微頜首:“就去月華舍吧。”
入宮去
月華舍是秦瑤月出嫁前的住處。院內有一片碎銀石鋪就的平地,每至月夜,碎銀石瑩瑩生光,與月色交相輝映,人若起舞,其景如夢似幻,美妙之極。而有陽光灑照時,平地更是熠熠爍爍,襯得周圍的花木愈加鮮活。
秦瑤月雖然是庶出,但因秦可久的元配難產而亡,並無所出,所以她與秦瑤琨在府中的地位並亞於嫡出。再加上定國公的寵愛,即使她已出嫁,一年裡能回來住的日子並不多,可這月華舍依然天天有人打掃,保持乾淨清爽。
花廳裡,一張雕花萄角梨木桌,數張同款寬椅,纖塵不染。窗几上懸垂著淡藕色繡花紗簾,窗邊的立地青瓷花瓶光鮮依舊,只是少了鮮花點綴。
一行人依次落座。
未幾,丫鬟們奉上溫熱的茶水。秦瑤月飲了半盞,便將右手伸到顏初靜的面前,柔聲道:“有勞仙子了。”
顏初靜不語,搭指探脈。
神念如絲,順著經脈潛行,緩緩侵入秦瑤月的腦海中。這是她第一次對人施展搜魂術,不敢有半分大意,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神唸的走向與速度。
原來,記憶只有黑白,一片又一片無聲影象,或斷續,或連續,深淺不一。
漸漸地,她“看”到了許多畫面。
秦瑤月的童年,錦衣玉食的生活,時間大半耗在琴棋書畫的學習中,又或是女紅之類,千篇一律,瑣碎無味。
直至情竇初開……
雲冉冉,草纖纖,誰家隱居山半崦?水煙寒,溪路險,半幅青帘,五里桃花店。她偶遇了大名鼎鼎的鳳京第一君江致遠,從此茶飯不思。
相思使人瘦,嘆千遍,奈何君生吾未生!
這一場欲求不得,痛苦不堪的暗戀,引來了弟弟的勸解,孃親的安慰,爹爹的反對,爺爺的警戒,以及太爺爺的責備。
她是定國公的曾孫女,秦大將軍的長女,她的身份註定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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