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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說，&ldo;越石，就不能不走嗎？我去跟凌大人說說。&rdo;越石沉默了一下，說：&ldo;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心還在你身上，你放心吧！&rdo;他念道：

&ldo;郎心憶，妾情意，牽繫情絲千萬裡，欲繼無從繼。

心流連，意相憐，此情此景意綿綿，心事長相牽。&rdo;

瑤華說：&ldo;我怕你像這溪水一樣，流出了這園子，就一去不回頭了。&rdo;

越石說，&ldo;你不相信我？&rdo;

瑤華說，&ldo;我就是害怕，怕你會離開我。我說過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京城呢？&rdo;

越石說：&ldo;我是為了我的弟兄們。&rdo;

瑤華問：&ldo;那在你心目中，我到底佔什麼位置？&rdo;

越石說：&ldo;你是我的一切，就像我是你的一切一樣。&rdo;

瑤華說：&ldo;那你別離開。&rdo;

越石摟住瑤華，輕輕地說，&ldo;我現在之所以離開，也是為了你，為了我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rdo;

瑤華說，&ldo;那我現在就去找凌大人，叫他向我父母提出來你要和我結婚，成婚後我們一起過去。&rdo;

越石說：&ldo;你要相信我永遠愛你，我會回來的。&rdo;

兩人又沉默了，園中一片寂靜，他們籠罩在由花海瀰漫而成的一片彩雲之中，嗅著馥郁的花香。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凌風站在後院的樓上，望著在花叢中隱約閃過的這對戀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太陽漸漸落下，整個府邸陸續亮起了燈火。凌風讓人送來了燈籠和精緻的酒食。侍女對瑤華說，&ldo;凌大人請榮小姐吃完晚飯再走。&rdo;兩人坐在亭子裡，面前擺著酒菜，卻無心動筷。花園裡燈火闌珊，和府邸院落內燦爛的燈光恰成對比，令人有冷落淒涼之感。小溪倒映著燈火的影子，閃著粼粼的微光。一陣微風吹過，瑤華縮了縮身子，靠到越石懷裡，輕聲說：&ldo;真冷啊。&rdo;越石摟著瑤華，嗅著她髮際的清香，不禁感覺心醉神馳。他鎮定了一下自己，說：&ldo;晚上天氣冷，你還是早點回去吧。&rdo;瑤華說，&ldo;不嘛！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rdo;

空氣中傳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散落在無邊寂靜的夜空裡,空氣也好像在微微顫動。夜晚的天空非常美麗，星月交輝，令人陶醉。

第十七章

凌風拖了三天，把越石叫到書房，將寫給凝威的書信交給了他。凌風說：&ldo;我前兩天心情不好，請你原諒我，我們還是好弟兄。願你此去一切順利。&rdo;

越石說：&ldo;大人……&rdo;凌風說：&ldo;不要叫我大人，我們都是自己人，以後再見面，你就叫我小風吧。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該勉強你。我雖然在這個位置上，有好多事情也是有心無力，不能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做，這點上，我不如你。這一路上不很太平，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在大將軍軍中，有幾個做過我侍衛的軍官，想必你是知道的。有什麼困難可以相互幫助，應該有點用處。

我明天有事，就不送你了。請武大哥他們送送你吧。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妥當人來京，叫他們帶個信給我，口信也行&rdo;

越石說：&ldo;大人……&rdo;凌風笑笑，&ldo;我知道你一時也改不了口。&rdo;他轉過身去，眼淚順著面頰淌下來。凌風說，&ldo;我還有公事，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