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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妙!但他功力也有相當火候,臨危不亂、手隨竹杖上滑。抄住中腰,改用杖尾橫敲二度噬來的鐵線犁蛇七寸要害。端木烈見他變招如此靈妙,換招再發。霎時攪起一天蛇影和瀰漫腥風,把個使丐奚沅籠罩在內。
光是一條活的鐵線犁蛇,就足夠奚沅應付,何況還有一個端木烈那樣的內家好手,輔以武學招術。自然飛騰變化,靈妙無方。奚沅幾乎招招都是接架艱難,奇險迭經,生死呼吸!
但奚而在動手之間,看出端木烈對他用作兵刃的這條鐵線犁蛇極為愛惜,不欲使其遭受絲毫傷害。心中一動,遂會人打蛇。
根本不往端木烈身上還招,只等那條蛇影飛到之時,便用青竹枝費足內家真力,向蛇頭或七寸要害猛擊。手法又準,狠辣無比。
這種對症下藥之策,真還把個詭毒陰刁的蛇魔君鐵線黃衫端木烈,製得徒佔上風,而奈何奚沅不得。
又是十來招過後,端木烈突然跳出圈外,手指奚沅,哈哈笑道:“賊花子心思倒甚靈巧,算你便宜。端木烈有個自創規例,我這鐵線犁蛇只一出手,三十合之內不能傷人,即須再換別物。
你要與我更仔細了!”說話之間,果然竟把那條鐵線犁蛇慢慢地收入黃衫大袖之內。
奚沅見他滿面詭譎神色,兩眼兇光亂轉,知道此人陰毒已極,這第二次出手,不知有什麼更厲害的兇謀。自己萬勿輕舉,還是抱元守一,納氣凝神,以靜制動為妙。
端木烈把蛇收好,雙掌一拍,口中“噓”的一聲,兇睛又是滴溜溜的一轉,冷冷斜視奚沅,嘴角之間,浮起一絲曬笑說道:“奚沅,看你這個架子,擺得倒是不錯。足下不丁不八,暗合子午,神凝氣靜,嶽峙淵。但這些全是白費.你可知道,你快死了?”回手便又伸人懷中,不知摸索何物。
奚沅見他這一笑,簡直比哭都難看。陰森已極,令人毛骨悚然。再聽他語意,知道絕非虛聲恫嚇,必有殺手。方自全神貫注在端木烈那隻伸入懷中,不知摸索何物的右手之上。突然端木烈向他又是陰森一笑,右手也自懷中退出。哪裡是取什麼兵刃暗器,原來拿出一隻紫色鼻菸壺,取些鼻菸聞了一口。
奚沅滿懷戒懼之心不由一懈,但見對方如此嘲弄,怒氣不由又往上一衝,就在這戒心一懈、怒氣一衝之間,右手肘後上方,突然微微一痛一麻。知道不妙,回頭看見那壯漢錢三,手捧方才自己不肯食用的內蓋金蛇瓷盤,滿面獰笑。那條小小的獨目金蛇,卻已咬在自己右臂之上。
端木烈又是陰陰一笑,說道:“端木烈從無虛言,你大概還有半日好活,趕緊自行料理你的後事。錢三,隨我且退,去找黑天狐宇文屏與那苗疆野人,清算一下我盟兄駱松年之仇,與端木烈的十年舊恨!”
奚沅深知這獨目金蛇厲害,此時不是鬥氣之時,只得聽憑端木烈、錢三從容揚長而去。
自己趕緊先行提氣封閉右臂通往臟腑血脈,然後以左手二指鉗住金蛇七寸,微運功力,金蛇立時鬆口,但整條右臂業已麻酥酥的,毫無知覺。
奚沅抬眼一看,端木烈與錢三業已杳無蹤跡。心中知道對頭雖然陰狠絕輪,但萬密一疏,竟給自己留下了一線生機,尚未完全斷絕。
原來這獨目金蛇的一隻獨目,倘能新鮮服用,乃是療傷解瘴的無上妙藥,足可解去一半蛇毒。奚沅現有一條活蛇在手;但右臂已中蛇毒,加以真氣閉袕,業已完全麻痺。不能動轉,只剩一隻左手扣住金蛇七寸,不敢稍松,卻無法騰了手來剜取蛇目,如何是好?遲疑一會,雖然強提真氣周袕,但因毒過劇,業已到右臂上端。知道只要一過肩頭,自己這條性命、便算交代在這華山之上。
奚沅萬般無奈,只得甘冒奇險一試。左手揚處,竟把那條金蛇向左前方甩起兩丈來高。
然後疾如電光石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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