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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馮土司的弟弟這輩子沒能出得了頭,沒有被自己親生父親承認過,許就不會有這心思,但偏偏是被承認了,就會覺得自己也有資格繼承這一切,心思自然就變了。
說完這些,木行周道:&ldo;我也只是這麼猜猜,具體如何也不清楚,畢竟他弟弟這些年勢力有些式微,完全讓人預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rdo;
陳郄聽了半天這官司,沒覺得這問題出在馮土司弟弟貪心不足上,也沒覺得他的遭遇讓他做出這種事值得同情,卻是有自己的看法,&ldo;他親爹想來也不是甘願認他的。&rdo;
真出息,就是奴隸身邊也能攏得起人來,這些都是部落的盾與劍,就算是馮土司他爹也不能把人如何,對方要造反要自立旁人也無可奈何,可要把這麼個好使喚的人給不要了,怕也捨不得。
所以,馮土司他爹當年應該就帶著這樣的想法,捏著鼻子把人給認了,想著就算是自己認了那出身也擺在了那,想上位也沒那麼容易,但他又順利的把人困在了部落裡,給自己部落當槍當刀使,才是物盡其用。
那時候馮土司應該有著絕對的實力壓制住這個帶奴隸血統的弟弟,且一直都沒把人放在眼裡,所以到這些年才在這裡頭摔這個跟斗,吃了這麼個大虧。
要陳郄說,終日打雁,反被雁啄,這樣的事也不少見,大家各憑本事願賭服輸才叫個利落,她都當在旁邊看了場戲了,除此之外,跟他們也該沒什麼關係。
只是馮土司的長子要邀請他們一道,明顯想借他們的人去跟人廝殺,憑心說就算那兩百人是劉喜玉的,陳郄心裡也不痛快。
窮鄉僻壤的地方,又拿不出多少銀子來,找他們收點東西,還不夠給人家家人當安置費,回頭他們少了人,這往下面的路又該怎麼走,就是馮土司長子真贏了,願意拿自己的人來補,他們敢不敢要還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這事兒不該她管,陳郄也就只管看向劉喜玉,想著可千萬不答應。
劉喜玉還是裝腔得很,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上,少能讓人看出有什麼想法來。
陳郄一邊瞅著人臉覺得這臉連個表情都沒有簡直就是浪費爹媽給的資源,一邊又覺得其實插手也有插手的好處,只要劉喜玉捨得人。
最後劉喜玉還是答應了,清凌凌的一個字可字吐出來,陳郄就覺得這熱鬧就沒什麼再可聽的了,&ldo;我跟我那兩個姐妹說一聲。&rdo;
馬車是給出去給人用了,她跟傅家表妹和陳九姑也只得騎馬,雖是連續趕路一天半,又熬了半個夜,一身的疲憊難掩,卻也還得往回走。
好在也不過耽擱一個時辰,忍一忍就算了,她也早不是無法無天的性子。
陳郄回頭,正抬步要走,就聽得劉喜玉的聲音,&ldo;乘馬車回走。&rdo;
劉喜玉說的馬車,就是他自己的了,陳郄之前把馬車讓出來給了傷患,傅三郎就把自己的馬車也讓出來了。
這般做法,倒苦了木行周,畢竟蠻人不是這個規矩,蠻人不來懷柔這一套,直接講究的就是個身份武力壓制。
有這麼個對比,木行周自己是個中原人,心思也複雜,就怕跟著的人心裡起了不甘於埋怨,算起來自己的人傷還要重一些,乾脆也騰了幾輛馬車出來,裝了自己的人。
如此所有能裝人的馬車,就只剩下劉喜玉那一輛了。
此時劉喜玉這話出口,陳郄倒是驚訝了,沒想到這看著有些潔癖的人,居然有願意讓出自己寶貝座駕的那一日。
無為和素節也驚呆了,偏著頭看向劉喜玉,尤有些不信自家小公爺說這話是真的。
劉喜玉此時眼睫一垂,只管對無為道:&ldo;還不去把馬車清理出來。&rdo;
說是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