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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與木行周互相對話了許久,眼神掃過陳郄一行,復又繼續跟木行周說了下去,只是臉色嚴肅,想來說的事情十分嚴重。
陳郄在旁邊想著,孟土司比楊土司小了十歲左右,這青年看樣子就當是他兒子,或者是手下得用之人。
今日孟土司正跟別人打了一仗,也不知勝負損傷如何,再有他們一行帶著三百多的壯年男丁入城,就是為安危計,也不太可能允許,最多不過是讓他們幾人進城,剩下的留在城外。
可若是隻讓他們幾個進城,帶著少量護衛,想來他們自己也不放心了,畢竟與孟土司並無半分交情,要有個意外,誰都承擔不起。
木行周也的確如陳郄所想的遇到了這般困境,對方覺得他們帶的人多了,能進城的看在他面上只能有五十左右。
孟土司跟人打仗的事情木行周心裡也清楚,就道:&ldo;孟兄弟,我們一行只需借住一日就好,且保證對誚城絕無他意,也還請寬容一回。&rdo;
青年搖頭,&ldo;木兄弟從誚山而來,就當看見河邊的血跡,要是往日,兄弟我必然歡迎,只是今日實在是不成。&rdo;
木行周嘆氣,&ldo;可他們自中原而來,要是睡在荒郊野嶺,被蟲蛇所咬,也怕不美。況今日竟是下了雨,只怕夜裡還有,要是少了人,回家也不知該如何與家母交代。&rdo;
木家的主母是打別處搬遷至南安縣來的,後與一直居住在南安縣的木家聯姻,此回帶著這麼多中原人,木行周對外的藉口就是自己母族的幾個兄弟姐妹,想見識一番西南與中原的不同,便相邀一道前來。
別看孟土司這座城修得寒磣,卻是逍遙城有的他都有,自然就有別院一座,木行周就想著在那一處休息。
只是哪料得走到一半,才知道一直趁火打劫的孟土司也有被打的那一日,這會兒倒是被這麼連累不給住了。
說起來木行周在西南這一片的名聲也還不錯,他岳丈自修建逍遙城後,就不再與人相爭,做個閒散似的土司,只想著跟中原南安縣做生意和讓自己的奴隸下屬種田這等事,倒也是有十多二十年不跟人動手了。
而木行周又是個妥帖人,走南闖北的辦事爽利,誰都要贊一聲厚道。
看在他岳丈面上,看在他為人不錯的份上,那青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ldo;我去問問我爹了,還請木兄弟在此等一等。&rdo;
木行周連忙作揖,雖嘴裡不知說的是什麼,但素來有點敏感的陳郄立馬就猜了出來,應該是在拜託對方。
陳郄等著人走了才跟木行周道:&ldo;今天我們就得睡這荒郊野外啦?&rdo;
木行周笑著道:&ldo;還不至於此。&rdo;
陳郄搖頭,&ldo;今日期辰選得不好。&rdo;
木行周也有些嘆命運不濟,道:&ldo;要真不行,我們只得尋他們要些乾糧,再繞城繼續趕路,行至半夜,才能有容下三百多人所居之處。&rdo;
陳郄有股不好的預感,&ldo;山洞?&rdo;
木行周頷首,&ldo;雖是山洞,卻是並排五口,連著馬車,裝下三百多人也綽綽有餘。&rdo;
本還想洗個澡的陳郄:……
誚城修建在山頂,瞧著月色越來越亮,天色黑盡,氣溫也低了下來,陳郄站在城門外跟木行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心裡卻在想,要走至半夜,睡在山洞裡,也不知道第二天會有多少人會受風寒。
風寒在古代也算是大病了,一個不小心就是轉肺炎,一轉肺炎基本就逃不過一個死字。
再瞧著去的人遲遲不來,陳郄都有些絕望,想著今天晚上就得跟在山洞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