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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他所料,陳樨喝著喝著又發飆了,氣沖沖拍著他大腿問:「你說,我是不是樂樂的真嫂子?」
「你不是早就是了嗎?」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說的是名——正——言——順的嫂子。樂樂都有家了,我還沒個著落!你笑什麼呀?」
衛嘉笑是因為陳樨新戲開機前才折騰過一回。她非說今年要陪宋女士在澳洲過年,宋女士的身體狀況說不準,衛嘉最好能跟著一起去見一面,把「身份落實了」,才好申請簽證。可她剛跟宋女士起了個話頭,宋女士直接以「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為由拒絕了陳樨,還把她奚落了一頓。
幸而馬小有的酒後勁十足,陳樨喝上了頭無暇找茬,衛嘉也好不到哪裡去。次日兩人一身酒氣從地板上爬起來趕車,陳樨發現自己右手無名指上多了枚戒指——乍看很普通的金色素環,尺寸恰恰好,沒有多餘的裝飾,十分貼手。
她轉動手腕問衛嘉:「你自己做的?」
手工小達人埋頭撿地上的衣服,說:「嗯,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樨矜持的把手藏在身後,「這麼平庸的東西,適合戴一輩子。」
衛嘉回頭道:「萬一胖了我可以給你改尺寸。」
陳樨聽了作勢要給他人工脫毛,發現他手上有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心情大好之下,也不斤斤計較了。
她檢查過戒指內壁,沒有意味深長的誓言,只刻了一個小小的「」號。
「什麼意思?」陳樨問。
「是我。」衛嘉說,「刻字比較麻煩。」
陳樨二話不說擼下了他手上的那枚,果然更為草率。
她忿忿不平:「我只配做個小圓點嗎?」
「那是個句號。」衛嘉笑著把戒指戴了回去。
句號就句號吧!陳樨說:「我贏了。我終結了一個頑固的不婚主義者!」
衛嘉確實想過這輩子獨善其身是最好的活法。然而跟陳樨比起來,違背初衷又算得了什麼?小圓點不僅是句號,也是完滿的月亮,是無意中淌在他心頭的一滴蜜。
陳樨的新電影殺青前,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孫見川的吸毒前科風波未過,當年那場車禍又重新被人提起。肇事車輛在孫見川名下,他是車上唯一血液裡檢測出酒精的人。據車禍倖存者回憶,出面主導賠償事宜的也是孫見川的父親,再聯想到肇事者兩個小時後忽然自首——以孫見川的行事風格,他闖了禍找人頂包不無可能!
這時,一段音訊不慎洩漏,疑似車禍發生後孫見川父親與臨時司機、孫見川前經紀人段妍飛的對話,清晰地記錄了孫父遊說司機頂包的全過程。期間還有孫見川吼的一嗓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是撞了兩個人嗎?大不了賠錢就是!他們要多少我都賠……」
等不及案件重審,光是這些已足夠將孫見川釘死在恥辱柱上。
段妍飛給孫見川和衛嘉都打過電話。在孫見川那裡,她承認音訊檔案的洩露與她有關。孫見川惹了不該惹的人,遲早要出事。那些人找上了段妍飛——五年前為川子頂罪她心甘情願。時過境遷,她卻沒辦法一錯再錯地替他做偽證。
對於衛嘉,段妍飛只說了抱歉。
或許早有心理準備,衛嘉平靜地接受了這個變故。陳樨反覆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其實她才是坐立難安的那一個。
案件重啟後,衛嘉在韓律師的陪同下主動到警局交待了頂包一事的始末。段妍飛也出面指證孫見川。這個事件轟動一時,隨著衛嘉與陳樨關係的明朗化,他倆和孫見川的三角關係被賦予各種解讀,其精彩程度不亞於一部都市奇情小說。
孫見川鋃鐺入獄,衛嘉和段妍飛的包庇罪因認罪態度良好終獲緩刑。衛嘉走出拘留所時,陳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