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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一來，她的身前勢必鬆懈，對方的劍尖就能趁機而入。

&ldo;斷腸鞭？&rdo;這人開口了，聲音極沉、極冷，像是北方冬夜的雪。

柳綿綿笑了。

&ldo;承蒙尊駕認識，我卻不認識尊駕。&rdo; 她這嬌嬌媚媚的一笑，讓四周的空氣都忽而曖昧地波動起來。

柳綿綿笑著，笑著，漸漸地笑不出了。

她已經發現，自己即使手上用力，也不能傷到他分毫。這個人，很可能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

而即使面對著她的笑，那人的目光也沒有動搖。

也是難怪，連童子功都能練下來的人，沒道理這樣就動搖的。

柳綿綿盯住他的眼睛。兩人的眼睛，相距不過一寸。

&ldo;童子功很難練的吧？真是委屈你了。&rdo;柳綿綿笑容僵硬地道。

她的手心裡已漸漸滲出了冷汗。她在這條長鞭上下了大半生的工夫，至少還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但她看不到這樣堅持的希望。

&ldo;我同你有什麼怨仇？&rdo;她又道，&ldo;便算是要殺我，也讓我做個明白鬼，行不行呀？&rdo;

那人卻再不開口了。

白骨山莊乾的勾當不少，柳綿綿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聽的故事，但她畢竟不想死。

‐‐&ldo;放開她。&rdo;

突然，一個平平淡淡的聲音，平平淡淡地響了起來。

柳綿綿沒有看見聲音的來源，但她眼睛亮了：&ldo;念念？&rdo;

黑衣人只覺腦後一冷，左手軟劍不動，右手卻往後又是一劍！

不，那是一把匕首，逕自飛了出去。力道之猛，足以將所向之人射個對穿‐‐

但黑衣人卻忘了，他的背後，就是那扇窗戶。他的匕首射出了窗戶紙，之後便再沒有聲音了。

就在匕首飛出去的同時，窗欄被擊破，一把彎刀斜刺裡挑過幾枚暗器，叮鈴哐啷地一陣脆響，最後將刃尖點在了黑衣人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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