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芳破鏡重圓,一心一意過起了日子。
多圓滿多神奇的一個範例。
傳言於是不再是傳言,變成了神話。
所有人都確信不移,那一夜元芳肯定是召喚了血妖,並從此找回了青春和丈夫的心。
“除了這個元芳,還有沒有另一個女人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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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茶館,聽完故事後的宣夜問了一句。
說故事那人立刻搖頭,伸出五個手指,意思是那之後又有五個女人召喚過血妖,但全部失敗,死相就如宣夜他們所見,慘烈而又妖異。
半夏舉手插話:“這個元芳有問題,只要去京城找到她,應該就能找出線索。”
宣夜笑了笑,看她,若有所思:“我覺得沒有必要。”
那眼神溫柔專注,半夏卻被他盯得發毛,“霍”一聲立起:“我和這件事情完全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是不是要我作餌,去引那個血妖出來?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就不替我治傷!”暴走一陣之後她又繞回宣夜身邊,嗓門已經提高八度。
宣夜還是看她,眼波淼淼:“我是想要姑娘引那惡靈出來,但不是要挾,是相求。”
“我不答應,你也會替我治傷?”
“是。”
“那我肯定不答應,無利潤風險,傻子才去冒。”
“不會有風險。”
“為什麼?”
“因為有我。”
“有你?”對話到這裡半夏開始冷笑:“在洞裡的時候你連一隻小鬼也差點對付不了,現在倒要我來信你?”
“那只是意外。”宣夜還是淡淡:“姑娘可記得那根很帥的竹子,叫幽篁的仁兄?”
“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靈分三種。必須靠意念維持肉體的的怨靈,比如先前你見過的那‘半個人’。魂體可以自由活動的鬼靈,必須陰陽眼才能看見,比如洞裡那個女孩。而最後一種,就是不死不滅,有自己完整生命的修羅。”
“那又如何?”
“幽篁,是這世上最後一隻修羅。”宣夜緩聲,身體裡有道銳氣滿滿刺出:“靈力不是怨靈和鬼靈可比,可是你聽過,他曾親口承認,不是我的對手。”
無月夜,有風穿窗欞而過。
半夏坐在桌前,對著眼前那根蠟燭發怔。
為什麼答應做餌,她心裡非常清楚。
不是耳根軟也不是所謂正義,她只是很單純的厭惡,厭惡自己的同性被這樣□,死相這般悽慘。
藏身之前宣夜曾問她要不要練習,因為在完全無光的暗處,要在指甲上畫一朵五瓣梅花,並不是一件易事。
她答不需要。
現下宣夜已經藏好,藏在哪裡她感覺不出,但應該很近。
子時也已快到。
半夏吸了口氣,在胸腔憋了許久,最後終於吐出,“撲”一聲將蠟燭吹滅。
室內頓時一片黑暗。
湖筆就在手邊,硯臺裡有她新刺的眉心鮮血,還是溫熱的。
半夏抬筆,摸黑將湖筆蘸了鮮血,這才從懷裡掏出了她的法寶。
宣夜同學之所以認為指甲畫花是件難事,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世界原來有樣東西,叫做美甲工具。
就是這麼湊巧,穿越之前她剛巧在辦公室美過甲,美完之後又把整套工具順便塞進口袋,其中便包括一個她沒用到的鏤空模具,五瓣花型的。
有了這東西,你想不畫好也難。
大約三分鐘的功夫,半夏已經操作完畢,摸黑在指甲畫了朵五瓣花。
就著夜風,她又將指甲抬高,配合著吹了幾下。
之後就是寂靜,詭異的沁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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