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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雪玩著手機，突然抬起頭看著顧冰，小心翼翼詢問。

&ldo;不用理會。&rdo;她一直是以這項原則，來應對所有的流言蜚語。

這天，顧冰待在房間，哪都沒有去。這期間，她接到一個電話……

來自巫鳴溪的好意提醒，&ldo;網上新聞我拜託人處理了下，痕跡徹底清理乾淨不可能，但掀不起大波浪了。如果可以，你儘早離開海市。&rdo;

&ldo;謝謝學長，我會和劇組申請。&rdo;

其實，她也有在想這件事。

&ldo;只要莫戰霆那邊答應，你很快就能走吧。&rdo;微冷的聲音，不像巫鳴溪一貫的風格。

&ldo;……&rdo;

或許是覺得自己話有點酸，巫鳴溪輕輕的笑了一下，略帶點自嘲，&ldo;好了，你去做他的思想工作吧，我近期也會離開海市，下一階段可能出國。&rdo;

&ldo;學長保重。&rdo;

&ldo;小冰……&rdo;巫鳴溪那端沉默了兩秒，言語最終止於唇齒。

顧冰站在窗邊，指尖撥動著白紗，聲音很低很低，&ldo;學長，照顧好自己。&rdo;

&ldo;……嗯，你也是。&rdo;

很久以前便該明白，不喜歡，再努力也沒用。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第一面

掛掉電話後，顧冰久久無法平靜。

感情到底是什麼？

還記得莫戰霆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粉色襯衣，很隨意的牛仔色休閒褲，金色璀璨陽光打在他身後，白皙膚色十足耀眼，一頭稍顯凌亂的黑短髮又酷又有型，就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

他深刻的五官太抓人眼球了，身段又太高大瀟灑，就像羅馬時期的太陽神阿波羅。‐‐但那時，顧冰的視線也只是在他身上多停留五秒。

僅僅五秒而已。

一個敢穿粉色襯衣的男人，身上隨便一件單品，超過五位數，大抵又是一個紈絝。

其實，第一印象大多是做不了準的，卻往往記憶很深刻。

顧冰對莫戰霆的第一直覺是不喜歡，甚至是厭惡。她厭惡他的目光那樣明目張膽停留在她身上，帶著侵略和佔有，讓她有種模糊的恐懼。

顧冰很難對周圍人親近，同理，也很難對周圍人厭惡，莫戰霆一出現就引起她內心波動，不可謂不奇特。

當時，她好像正在樹下小憩，陽光很可人，樹蔭很厚道，偏偏一張開眼，就撞進莫戰霆危險懾人的黑眸裡，她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

冷冷颳了他一眼，她起身就跑掉了。

後來的日子，顧冰偶爾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她有時起疑心了，會走著走著突然掉頭；或者在經過某個拐角時，背著拐角拐過去的那面白牆守株待兔，妄想抓到某個變態。

但一次都沒有成功，是她的錯覺嗎？

她還是一樣的練瑜伽，跑步，偶爾泡壺好茶犒勞自己。她沒有朋友，但同樣過得自在，她喜歡一個人待著，在自己的世界劃地為王。

獨自待著時，彷彿能獲得一種心靈上的平靜。

但既然沾上了莫戰霆，她的生活哪還可能和平靜兩個字扯上瓜葛。

莫戰霆第二次出現在她面前，是她某一次練完瑜伽後，從健身館的瑜伽室出來。太過投入，也沒怎麼注意時間，一練就三個小時過去了，那時候日頭短，太陽落得早，天幾分鐘就暗下來。

她所選的健身館離學校也沒多遠，八分鐘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