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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或者生不如死。”
“沒錯。”他忽然抖動的睫毛幾乎讓我聽到破碎的聲音。宣判死刑的同時,又阻止了抱怨的權力:“我到底更喜歡誰一些那?你還是吉貝爾?”
“你誰都不喜歡。”我向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了一些:“父親,你在憎恨著所有人。人類,血族,甚至這個世界。”
“不錯的見解。”收回手指,他只是佇立在我眼前。中間似乎還是隔著河流。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殤沒有在意別人意見那麼優秀的品格。他站在這裡聽我大放厥詞的目的,我還沒發覺。冒著“危險”回到地獄,究竟算大膽還是魯莽?我並不相信他是為了奪回我。因為是他親手將我丟掉的。就像玩膩的寵物。
“我不知道為什麼吉貝爾沒有血液。或許他是你報復的工具。但是,收手吧。”
“夜殘不會在乎這些的。”他笑著說:“哦,對了。你已經拿回了自己封印的感情。所以對別人諸多留戀。為了所謂的世界,捨棄了他嗎?他會很難過。”
“如果可以和你一樣無情到底,或許是件好事。可惜,這就是我的命運。”
“要和我為敵嗎?殘……”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指,託到自己眼前。薄薄的嘴唇將指尖輕輕含住,舌尖如蛇尾一般纏著指甲下面最為敏感的皮肉。就在最直接連線心臟的血管上,低喃的嗓音留下足以震撼身體的戰慄。我忽略了他對我的瞭解,這個身體所有的部分都被他琢磨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反應都是他教的。
“你在誘惑我。父親。”控制不發顫的聲音並不像想象中困難。
“只是給你選擇的權力。是地獄的君主,還是我身邊?”
“我以為我早已丟失了這種權力,才不得不留在這裡的。”死盯著自己的手指,我說:“血族靠著慾望維持關係。如果路西更能滿足這個,我為什麼要選擇你?”
頓了頓,我又說:“我不愛你。你早就知道。”
229章
229
剛說完的一瞬間,他的髮絲輕渺的飄蕩起來,周圍的氣壓陡然降到我會站立不穩的程度。殤從未對我露出任何殺意,現在卻讓我有會不會被直接殺死的預感。但下一秒鐘,殤就笑得連唇色都蒼白了。
“說得也是。如果這樣你還願意跟隨我,我才真是覺得還不如殺了你算了。”
你也不用這麼輕鬆的說出可怕地事情吧?在別人一再對我強調宿命的時候,我居然還是無法面對他給的壓抑。什麼德庫拉的命運?我曾經以為殤根本就是不死之身,無論怎麼都不會死去。就算把他丟進陽光也是一樣的。我會殺死他?能夠在這種時候不逃跑已經很不錯了。聳了聳肩,我說:“我也該有點記性了。雖然,我剛才真以為你會殺了我。”
“我怎麼捨得?”殤的手改變了方向,轉到我腦後輕輕扯動我的頭髮。在我還來不及訝異的時候,他的犬齒已經刺進我的血管。不是追尋血液的飢餓,他這樣做只是逗弄和玩笑。所以並沒有將全部血液都吸進去,還有一點點順著牙洞流淌出來。疼痛沒有震驚讓我觸動,但我還是足夠順從。就算是忤逆他的懲罰,就此死去也無所謂。只是他用這種疼痛煽動我的□,卻優雅的保持著該死的“矜持”。
因為血液的鼓動和共鳴,已經被封閉許久的血液對話也重新開啟。原本時間久得我連這件事本身都要忘記了。他忽然開啟遮蔽,讓突如其來的情緒排山倒海的襲來。沉浸其中的情緒逐漸被深不可測的黑暗取代,穿透腦海的是隱約看到的陌生城市,昏暗的環境和漂亮的城堡。我幾乎聞到了微醺的薰衣草氣息,還有耳邊風車吱吱的響聲。那或許就是剛剛建好的地下城,在昏黃的光線有精美絕倫的建築,讓人歎為觀止。就在我不經意的感慨時,他也在我腦海中搜尋影像。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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