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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出事？你們是怎麼搞得？”

金昌太低頭站著，囁嚅說我也沒有想到，我願承擔一切責任。

元胤鼻子裡低低哼了一聲，說盧太元部長非常生氣，國家安全會議要求我們迅速展開調查，你的失職暫時不追究，現在要做的是審訊範開迪，搞清事實真相。

金昌太點頭答應是。

然後他到接待室，引導中方的衛處長和石處長來到元胤辦公室，為司長做介紹。元胤朝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表情很冷漠，嘴上也只淡淡說了聲招待好客人，然後就自顧坐在大班椅上低頭翻閱檔案。

衛處長和石處長都感覺這個情報局的高官實在沒有禮貌，金昌太也挺尷尬，彎腰打個招呼，然後引兩人就要出去。

“石先生……”剛要走，元胤在後面叫一聲。

“我聽說，你們押解小隊有一名隊員失蹤了？”他問。

石處長在K國住過一段時間，聽得懂他的語言。忙轉過身，很誠懇地說：“是的，拜託司長閣下，請幫我們找到林建，並請一定要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元胤好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低低的嗯一聲，他直視著石處長，說：“……當然。即便你不拜託我，我們也一定要找到他的……”

17 內奸

法醫官檢查了範開迪的健康狀況，除了膝蓋和頭部有輕微的磕碰傷外，身體基本沒受什麼大傷。之後，他被要求換下從中國穿來的衣服，換上了一身橘紅色囚服。囚服沒有釦子和腰帶，所有接合部分都是用魔術貼的。

範開迪被關進一間獨立囚室，四面牆壁都被裝上一層厚厚鬆軟的材料，沒有桌子、椅子，只有一塊棉墊子鋪在地板上。範開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間囚室的設計意圖很明顯，看來是擔心他自殺。他心裡哼了一聲，想真是多此一舉，我就沒想過要自殺。站了一會，才坐到墊子上。百無聊賴之際，他伸手到褲子口袋，胡亂摸索打發時間。手指頭感覺褲袋裡有一個小小的紙團。範開迪心念一動，用手捏住紙團，然後抽出來握在掌心。他很警覺地觀察牆壁的天花板，心裡明白房間裡肯定裝有全方位、暗藏式攝像頭，他任何一個動作都將遭到外面的監視。

範開迪側過身，面朝牆壁躺了下來，用身子遮擋住來自上面和後面的監控視線，然後小心翼翼地張開手掌，小紙條上果然有列印的英文字母，範開迪心裡頭揣著緊張，不安地看去：“李泰死了，你想活命，否認一切！”　。。

18 一線轉機

石處長被安排在一間豪華酒店，他很快發現遭到人家的監視，隔壁房間住著幾個陌生人，出入酒店總有人跟在後頭，連酒店房間的電話都有被監聽的跡象。衛處長和石處長很憤怒，向金昌太表示了抗議，但金昌太一臉無辜，說他的部門沒有這樣做。石處長有很明顯的感覺，情報局不僅無禮，而且壓根就不信任中國的安全機關。

金昌太在第二天的早晨來到了酒店，他說元胤司長懷疑林是跟悍馬車匪徒是一夥的，正準備簽發通緝令。

石處長搖了搖頭，說決不可能，我想林建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料得沒錯，他可能是追擊狙擊手去了。

金昌太沉著臉，說司長認為押解車隊的路線和時間是嚴格保密的，殺手怎麼會知道，而且林在李泰遭狙殺後，又主動離隊，嫌疑很大。

他坐下來，臉色越發不好看，對石處長低聲說這是在我們國家，無論如何用不著他去追，而且你看他現在還沒有歸隊，這樣一來我怎麼幫你們？

石處長問那你是怎麼看的？

金昌太沉思了一會，對石處長說我個人怎麼看有用嗎？

石處長回答當然有用的，我需要你的看法。

金昌太低聲說林昨天下午突然離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