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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幫助,但這次所能倚靠的,卻只有自己的雙手。
現在,我慢慢開始體會到英雄小說中,那種一人一劍,征馬孤影的淒涼感覺了。
“從哪邊比較好走呢…”
到底是軍伍出身,我沒有慌掉手腳,冷靜地選擇出路。經過研判,我從西面延坡走下,一路上竄高伏低,以不被人家發現為大原則。
逃跑的行動很順利,但是走到一半,我忽然聽到一陣哼痛的呻吟聲,好奇心起,移動過去看一看。
“大叔?是你?”
萬萬想不到會在這種狀況下撞到茅延安,我極為驚訝。看他坐在草叢裡,渾身是血,兩手抱著左腿,好象很痛苦似的哼哼叫著。
“大侄子,是你啊,哎呀,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剛才一下子跑太快,從山上滾下來,左腿好象骨折了,幸好遇到你,不然真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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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茅延安好象很高興,又是揮手,又是呼叫,只是為了怕給人發現,聲音不敢太大。
我走近一看,發現他衣衫上的血漬腥味甚重,卻不見破損,多半是抹了獸人屍體上的血,用意是什麼就不知道了,但他的左腿確實是鮮血淋漓,傷勢甚重,難以行動。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大叔,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已經先溜了呢。”
自從我們用“每個英雄的冒險故事中,主角身邊一定有一個幫忙挨羽箭的大叔”來相互調笑後,我就習慣這樣稱呼他,裡頭當然沒有什麼尊敬意味,只是彼此叫習慣了,覺得好玩而已。
“哎呀,我溜不掉啊,上頭獸人那麼多,附近還有獸魔在搜尋,我根本跑不出去。跑急了之後,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滾到這裡來,連腿也摔斷了。”
“我很好奇,你一個旅行畫師,武功又不好,為什麼那麼多武功比你高的人都逃不掉,就你一個人可以跑到這裡來?”
這點真的是很奇怪,因為連我都是殺得快要氣喘倒斃,才好不容易突圍到這裡來,茅延安雖然跑得比我們早一些,但是照道理來說,他也應該陷身重圍,沒可能突破獸人們重重封鎖,脫離戰場的。
茅延安一副不想說真話的表情,但是在我威逼利誘下,他還是把這秘密說了出來。
“老實說,我武功不好,又不會魔法,這麼多年來之所以能夠履險如夷,就是靠這頂帽子。”
茅延安從腰間皮囊中取出一頂帽子,質地古怪,竟然是以石頭打磨而成,但是又輕又軟,還可以摺疊,我這輩子都沒看過這樣的奇石。
“這是我少年時在東海島國上,偶然獲得的異寶,叫做石頭帽。把這東西戴在頭上,雖然不能隱身,但是你周圍的人看到你,都會把你當成是同類,或者把你當成是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對你視若無睹。我這麼多年穿梭在戰場和各種險地,靠的就是這頂石頭帽。”
茅延安小聲地解釋,這石頭帽雖然妙用無窮,但在南蠻一帶卻是受到限制。那些獸人們的嗅覺極靈,縱然能迷惑他們的視覺,令他們把人當作是同類,但是近距離一聞,馬上就會出現破綻,所以他只好從獸人屍體上沾些鮮血,胡亂塗抹在身上,掩蔽氣味。
“不過也不是每次都靈的,血幹了還得要重抹,有一次不小心抹到羽族妞兒的,結果一堆獸人追在我後頭跑,真是好險啊……”
居然有這樣的逃命異寶,我聽了不禁兩眼放光。在這種生死關頭,要是我把這寶物奪為己用,那我豈不是……
“等等,大叔,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不過…為什麼我覺得石頭帽這名稱很耳熟呢?你得到這頂石頭帽的時候,旁邊還有什麼東西?”
“哦,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旁邊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不過除了這帽子,剩下的東西都壞光了,我想想…有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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