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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來,他那種見了有趣的東西,就要買了給她的毛病好像更加嚴重了。
很快,一側的衣櫥被拉開,他垂眉將那些東西一樣樣放進去。
關門的一瞬,江星辰發現了異樣。
頭頂的櫃子被人開啟過,小兔子脖子上的紅絲帶,露了一截在外面。
有人來過?
他轉身,視線逡巡過整個房間,然後落在了那本《孢子植物學》上。
江星辰有個習慣,每次讀完一本書都會將它插到上面書架上去,沒讀完的書會平放在桌上。
他記得,這本書他早讀完了。
不該在這裡。
先前出門的時候好像還沒有看到那本書,顯然不久前有人來過這裡。
他站起來,依次拍亮廚房、客廳還有主次臥的燈。
屋內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門鎖也沒有被撬,唯一的可能是拿鑰匙直接進來的。
是誰?
一個近乎瘋狂的答案在腦海里冒出來。
視線一瞬落在地毯邊上的小海豚上面。
他彎腰將它撿了起來,這樣的海豚,他恰巧也有一串,只是他的那串是藍色的。
是她。
初音。
她幾分鐘前來過這裡。
他一把推開門,迅速下了樓。
天已經黑透了,他一路追到長街上去。這個點出來夜跑的人非常多,他一張張臉望過去,裡面都沒有初音。
沿街的糖芋苗鋪子、酒釀鋪子也都被他找了個遍。
沒有,哪裡都沒有。
他發狠似的,一腳踹在馬路牙子上。
為什麼?
小白眼狼,說跑就跑,說回就回,當他江星辰是空氣?
他在外面遊蕩了整整三個小時。
夜深了,長街上一片寂靜。
天上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他頹然地往回走,掌心的那隻白色的海豚幾乎被他捏碎。大平層的燈暗著,他一路上去,心裡悶的難受。
他敞著腿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冰涼的雨珠順著著他的眉梢落下來,一雙眼睛通紅。
半晌,他起來給秦讓打了電話,「問你個事,初音是不是回來了?」
「這我哪裡知道啊?人小韓綿早八百年前就和我分手了。」
「你提的。」
「是我提的分手,可我那不是想她哄哄我嗎?」誰知道韓綿能真不要他了。
江星辰沉默了一瞬,韓綿和秦讓至少還有個理由,初音的理由是什麼?
「我說要不要出來喝兩杯?」秦讓那裡有點吵。
「不了。」江星辰語氣很淡。
秦讓伸手朝酒保招招手,又續了一杯威士忌,「不來算了。」
初音走的那年,秦讓是親眼見過江星辰發酒瘋的。幾個兄弟勸都沒用,滿櫃的酒被他喝了砸,砸了喝。那之後很長時間,沒人再敢提初音。
那時候誰都看出來他對初音的那點心思,他們也納悶小兔子怎麼能眨眼就把江星辰甩了?當年,江星辰剛開學,去了學校又立馬回來,不吃不喝在大平層前守了三天,瘋了似的……
車子有很長時間沒開,初音轉了鑰匙等發動機預熱了一會兒,才出了車庫。
小車很快滑進長街。
那些青蔥的梧桐在前視鏡上落下一串串影子。
遠遠的,初音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瘦削的、頎長的,和記憶裡別無二樣。
心臟突突突狂跳……
車子經過他身邊時,初音側眉想在後視鏡裡想看一眼他的臉,可是他卻不見了。
她把車子停在路邊,探了腦袋往後看,依舊沒有。
她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