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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倒數第三個出來的說當時廁所裡邊有他們三個，還有一個趙老師，趙老師剛剛從隔間裡面出來。最後一個，也就是甘孟宇說他不認識趙老師，但是看到了前邊兩個打了招呼，因為打了上課鈴，沒怎麼在意，所以出去了。他們三個異口同聲說當時老師是沒事的。&rdo;

樓澗頓了頓，繼續說，&ldo;後來，校長問甘孟宇是否確定他走的時候老師還活著，他有些緊張了，說確實是記得沒事。&rdo;

景一渭微微皺著眉：&ldo;他們三個互不認識，既然甘孟宇殺了人，不可能沒察覺的。不然，就是甘孟宇替人背鍋了。&rdo;

話音一落，身後冷不丁響起了一個聲音：&ldo;摟這麼緊搞什麼呢。&rdo;

景一渭這才放開了樓澗，樓澗經他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剛剛的事，反應慢了半拍，連忙端端正正坐好了，不知怎麼的，臉上有些發熱。

班主任從後邊走過來，臉上帶著憂鬱的神色，長長地嘆了口氣：&ldo;誒‐‐&rdo;

景一渭沒察覺到樓澗的窘迫，繼續湊過來，悄聲說：&ldo;看他怎麼說。&rdo;

班主任上了講臺，攤開了課本，又嘆了口氣。

項浩宇問了：&ldo;老師，你怎麼了啊?&rdo;

班主任看了一眼這個聰明的孩子，終於肯開口了：&ldo;十班的班主任，我們私底下關係還不錯呢，她跟我說，怎麼也不相信是那個孩子做的。&rdo;

樓澗想了一下剛才景一渭說的話，如果甘孟宇是替人背鍋，那麼真正的兇手是誰?

只可能是那八個人之中。

如果甘孟宇不是兇手，那麼剩下來的脫不了嫌疑。要麼是共犯，要麼，他們還在包庇其他人。

只不過，他們互不認識，到底是在包庇誰?

&ldo;現在這個事情終於結了，校長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你們不知道，校長這個月可難過了，白頭髮多了好多呢。都是被你們給操心的。&rdo;

樓澗腦子裡邊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在想，從葉紀清跳樓開始，直到今天，這個忽然出現的甘孟宇的跳河，他一遍遍過了好幾次，腦子裡邊忽然閃過什麼片段。

他瞪大了眼，下意識就轉眼看向景一渭。

眼神剛接觸到他身上，他又像是被什麼蟄了一樣，猛地收回目光。

樓澗對自己剛才的反應覺得莫名其妙，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他低下頭，心裡叫囂著想要說話，但是這時候，班主任終於結束了他的長篇演講，開始上課了。

上午的課上完了，樓澗這回沒像以前一樣一陣風捲走了，而是磨磨蹭蹭地，一會兒看一眼景一渭。

景一渭被他看得發毛，但還是不忘調戲他：&ldo;看什麼，對我有意思?&rdo;

樓澗翻了個大白眼，轉身就走。

趙老師一事由於甘孟宇的自殺收尾，趙老師的妻子也不再來找麻煩了，倒是甘孟宇的母親一直不敢相信他的兒子會是殺人犯，又最後尋了短見，跑來學校找班主任好幾回。

很明顯，十班的班主任也不相信甘孟宇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來，又說那個甘孟宇其實根本不認識趙易老師，他給老師的印象就是安安靜靜好好學習的好孩子，成績還不錯，更別提殺人的事了。

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倒是為了這事碎碎唸了好幾節課，直到樓澗耳朵都起了繭，差點就要拍案而起。

晚自習的時候，夏煙波忽然轉過頭來朝樓澗說：&ldo;原來就是然然丟了鑰匙。&rdo;

景一渭出其不意問：&ldo;什麼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