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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奇異的衝動凝在鬱燈的心口,他想救這條小蛇的心情在這一瞬變得無比劇烈。
靈力在體內翻湧,鬱燈下意識地用盡全力去試圖擊碎那玄鐵鏈。
玄鐵鏈堅硬無比,承受了鬱燈的攻擊卻毫無反應,那輕微搖晃的鐵鏈彷彿在嘲笑鬱燈的不自量力。
鬱燈抿唇,體內的靈力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
暗金的小蛇一動也不動,渾身僵直,好像一條死蛇,只是那雙暗金的蛇瞳動也不動,陰森森的看著站在坑洞上的紅衫青年。
殷紅的蛇信宛若沾了毒一般的一下又一下地吐出,像是要伺機毒死眼前這個艷麗的山鬼一般。
畢竟,怎麼可能會有誰無辜來救它呢?
不過都是來妄想奪一口好處的蠢貨罷了,見打不開玄鐵鏈後自然便會離開。
果然,不出一會兒,眼前這艷麗雅美得不像話的青年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心疼,又好像是茫然,卻唯獨沒有貪婪和氣餒。
鬱燈徹底明白自己打不開這道玄鐵鏈,即便這裡本該是他主宰的夢境。
他手中下意識地捏了一個訣,溫暖的靈力輕盈地包裹了那條傷痕累累的小蛇。
鬱燈本以為自己在這個夢境中的力量屬於很弱的那一掛,但沒想到當自己的靈力觸碰到那慘兮兮的小蛇時,小蛇身上的傷口卻出乎意料地開始迅速地癒合,像是一場花開花落的奇蹟。
血液凝固,傷口結痂,鱗片重生,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白光漸消,巨大髒汙的坑洞中那條暗金的小蛇卻消失了,轉而出現的卻是一位相貌精緻卻稍顯稚嫩的少年。
少年周身光·裸,未披一件遮羞的衣裳,可他卻像是缺少正常人的羞恥心一般,半躺在洞中,支起一隻手臂,暗金的眸眨也不眨的看著鬱燈,清澈的叫人心悸。
鬱燈對此卻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只是默默地退後一步,心裡莫名浮起一種非禮勿視的念頭。
「……你、不要……走。」
少年的聲音有些喑啞,尚且帶著幾分稚嫩,他橫煙的眉籠在一起,氤起一片細小而憂愁的褶皺,臉頰側漂亮的小痣足以顛倒神魂。
少年看起來像具精緻的人偶娃娃,眼神清澈的叫人憐惜,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示弱性的柔婉。
鬱燈心軟了,忍不住扒拉一下頭髮,開口道;「我不走。」
少年眸中寒光一閃,下一瞬,坑口那道艷麗乾淨的身影卻落在他的身側,紅色的古意長衫被人捏住,輕輕覆蓋在他身上。
鬱燈有點心疼這孩子,他近距離這才看到少年後背的慘狀。
鎖鏈像是蝴蝶翅膀一般,狠狠扎入少年的蝴蝶骨,詭異的紅腫遲遲消不去,少年身上的疤痕很多,卻也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鬱燈手中暖色的光芒匯聚,他將手輕輕地覆蓋在少年的身後的傷口處,少年乖的出奇,動也不動地任由他動作。
鬱燈努力了好一會兒,那傷口依舊是原封不動的模樣,彷彿與那鐵鏈長在了一起。
若不將玄鐵鏈抽出來,這傷口怕是永遠癒合不了。
鬱燈心裡壓抑的有點難過,一雙素白的手卻撫上他的眉,少年披著紅衫,長發滑落到腰側,好看的宛若一隻吸□□氣的妖魅。
少年的身體冰冷柔軟,他湊在青年胸膛的一側,動作曖昧極了,他眼中情緒被黑霧籠住,叫人看不太清,淡色的唇輕啟:「先生為何要皺眉?」
鬱燈有些不太自在,卻又不好推開受傷的少年,只是清清嗓子,撇開眼道:「我現在…救不了你。」
少年眼神微凝,眼底隱隱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他輕聲在鬱燈耳畔,氣息清透的幾近誘惑:「先生是第一個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