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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聲音很淡:「所以夫人是做好決定了?」
「幫了你的無暇,你鍾愛的心上人,那些與你關係好極的男寵還有你的性命,都比不過這奴隸一人?」
鬱燈眼中被逼上一層水色,他幾乎啞聲,說不上一句話。
鬱燈懷中的青年突然嘶啞出聲,他一字一頓地說,喉嚨中彷彿有血液,極用力道:「…師兄…算了吧……」
鬱燈不敢看他,只是掌心流下幾道殷紅的血痕。
謝綾俊帥的眉眼早已被血痕蓋住,可卻依舊風采不減。
「師兄…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鬱燈咬牙,眼尾的水蒸氣晃得人心中刺疼。
玄衣男人眯眼,忽的道:「本主最不耐看的就是這等虛情假意的生離死別,既然夫人如此看重你,本主便留下你一命送出渡生城。」
「只是,你若再敢出現,本主必叫你化作灰煙。」
男人衣袖一揮,鬱燈懷中的青年便憑空消失了,要說的話也未曾說出口。
鬱燈微微瞪大眸,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他抬頭看著玄衣男人,水藍的長袖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臉頰側尚留著一道淚痕,一時間竟顯出幾分易碎的脆弱虛茫感。
純白麵具下的黑眸微微閃爍,男人喉頭微微滑動,半晌才低聲道:「夫人日後可莫要再這般胡說了,聽話一些,否則,你那師姐和師弟,本主也不知會如何。」
赤·裸·裸的威脅。
鬱燈冷靜下幾分,他抬眸看向男人,明明伏坐在地,卻絲毫不落下風:「我明白。只是你將我師弟送去何處了?」
男人聲音微沉:「凌霄宗門下。」
鬱燈垂眸,心中掀起驚疑不定的猜測,面上的表情勉力保持不變。
無暇被禁足多日,在天煞水中被倒吊著險些沒真被淹死,被放出來險些成了條死蛟。
鬱燈本就對利用無暇的事有些愧疚,這以後更是不敢主動去找他了。
此時他最擔心的便是師姐。
渡生城主語意不明,但魔域地牢,蛇谷噬魂,必然難熬,鬱燈只恨自己修為低下,只能如籠中雀般被鎖在這座死城。
不過好在那人如今也不再將他鎖在院中了。
渡生城實在沒有什麼景色可言,城中魔修唯一喜愛的去出便是那圍獵場,那些人要麼是去尋求視覺刺激的,要麼就是自願上場,畢竟贏一場便有不菲的靈石賞金。
鬱燈沒什麼興趣,他抬腳去往渡生城北面的一條長河,這長河名為淵水,連同渡生城與外界。
淵水下層河水稍厚,有晶瑩泛光的銀色物質沉浮其中,而上層的河水卻又清澈可見,如此一來,便是白日在陽光下反射都是美不勝收的模樣。
鬱燈卻無心觀賞,他只關注這條河是否當真能連同外界。
沒走兩步,他便感覺自己似乎踩到了什麼。
往後稍退一步,鬱燈看到一條被約莫兩隻長的暗金色小蛇,這小蛇被踩在塵埃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那小蛇似是能感覺到他的眼神,立馬半抬起蛇身,抖了都身上的灰塵,然後左右搖擺了兩下,厚著臉皮纏上了鬱燈的腳踝,一動也不動地開始裝死。
鬱燈蹙眉,他總覺得這條小蛇眼熟的不行。
他半蹲下來,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小蛇的蛇身,那暗金的小蛇立馬睜眼,殷紅的蛇信嘶嘶地吐著,小巧的蛇頭輕輕歪了一下,看起來居然有種呆萌可愛的感覺。
它很自然地爬到了鬱燈的手掌,盤成一圈,很乖巧地用暗金的蛇瞳,看著鬱燈。
鬱燈低聲道:「小傢伙,我可不是你的主人。」
暗金小蛇不動,只是盯著他看。
鬱燈腦海中閃過一道思緒,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