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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來得這樣快。&rdo;
趕車的車夫聽了他的話,立刻抽動馬鞭,提聲到:&ldo;趙鏢頭說冷,你們聽見了沒有?&rdo;
&ldo;來了來了。&rdo;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從車簾的縫隙間伸進一雙手,手中恭恭敬敬地託著一張羊毛毯。
趙識途僵在原地,不知該不該接:&ldo;我只是隨便說說,諸位朋友不必如此客氣。&rdo;
那個聲音立刻道:&ldo;哪裡哪裡,初冬本來就容易感染風寒,我們在外面跑慣了,保暖的衣物時時備在車上,鏢頭不用跟我們客氣。&rdo;
趙識途只好將那四方形的豆腐塊接過來,哭笑不得地看了一圈,明月珠已經披上了斗篷,一雙修長的腿露在外面,燕無花和駱歡也都各自穿著貼身的厚袍,冷暖恰到好處。他撇了撇嘴,索性把羊毛毯抖開,蓋在上官情的身上,裝模作樣的叮囑道:&ldo;小心別染上風寒。&rdo;
上官情的臉色又綠了幾分。
趙識途陶醉在助人為樂、關心下屬的滿足感中,又重新靠進椅背,隨著車篷搖晃的節奏,計算所剩下的行程。
車轍拐了個彎,在積雪上留下兩條長而蜿蜒的印記,
至於為何這次不是他來趕車,還要從幾天前說起。畫舫酒宴的次日,袁府派來的隊伍便到了門口。車隊排成一長串,聲勢浩大地駛過市集,惹得兩旁的居民紛紛出門圍觀。
眾人還以為哪裡來了貴賓,沒想到車隊是特地來迎接護途鏢局的。
接下來的幾日,趙識途也的確享受到了貴賓的禮遇,白日裡乘著最舒服的車子,晚上住的是最寬敞的客棧。起初他還頗不習慣,幾度設法推辭,後來發現袁府的鏢師個個態度堅決,認定他為上賓。他便也不再計較,一切交給對方安排。
反正他並未丟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沾了昆吾劍的光,才會得此禮遇,等交差後,他便還是從前那個窮酸的鏢頭。
這個想法在他返回家門口之後,徹底土崩瓦解。
有人畢恭畢敬地為他掀開車簾,比了個請的手勢。他跳下車,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院子。
熟悉的院子已經完全變了模樣,殘舊的牆壁被修繕一新,斑駁的汙痕被嶄新的粉漆蓋過,雜草和亂石也被整齊的柵欄取代,兩扇朱門上生鏽的鐵環也被換成了新的,銅漆繪出的獅子熠熠生輝。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擺在院門口的東西,一輛嶄新的鏢車,朱輪金轂,車蓋前方雕著一匹蒼鷹,火紅的鏢旗飄在桿頭,迎風招展。
鏢局的其他人也陸續跳下車來,見了眼前的盛況,紛紛咋舌,駱歡還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趙識途還沒來得及發問,一個急切的身影便迎上來,滿臉堆笑道:&ldo;趙鏢頭一路辛苦,我們在此地恭候多時了。&rdo;
趙識途轉過身,一眼便看到對方脖子上搖搖晃晃的金鍊子,來人正是袁府的賈總管,忙客氣道:&ldo;哪裡哪裡,承蒙袁府的各位弟兄照顧,有勞各位久等了。&rdo;
這話倒是真的,在他迄今為止所有走鏢的經歷之中,沒有哪次能和這次的歸途相比。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家院落,問道:&ldo;賈總管,請問這是怎麼回事?&rdo;
賈總管道:&ldo;哦?這不是年關將至,我四處走動,見這院落周遭有些荒舊,便自作主張打理了一番,舉手之勞而已。&rdo;
&ldo;那這鏢車呢?&rdo;
&ldo;這是鏢會新買進的一批木車,清點的時候發現多了一臺,索性拉過來給趙鏢頭用,還望鏢頭不要嫌棄。&rdo;
趙識途狐疑地看著賈總管,他雖然窮,卻並不是不識貨,眼前這輛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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