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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特別的只能是持筷的人。
怎樣的指力才能做到這樣的事。
上官情的神情卻如平常一般,波瀾不驚,缺乏起伏,彷彿方才他只是隨意地拿起筷子,夾了三顆花生豆。
樓下的十人終於回過神來,舉起刀劍,紛紛向上官情刺去,趙識途和明月珠趕忙縱身去攔,可是鴛鴦劍已經少了一柄,落單的劍器難以成舞,更何況明月珠只是女子,剛剛經過長途跋涉,體力怎麼比得過一群嚴陣以待的猛漢。
她的左側露出破綻,兩個刀客從她的身邊繞過,兩把寬刀往上官情的頭頂劈下。
鐺的一聲厲響。
寬刀可比羽箭硬得多,也鋒利得多,可他們連線近上官情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撥開,從刀客的手中滑脫,狼狽地落在地面上。
撥開兩把寬刀的,仍然是那雙筷子。
&ldo;你這個魔鬼!&rdo;駱歡高聲喊道。
他是最年輕的人,膽子卻最大。其他人被上官情嚇得不敢近前,他卻提起短劍,不顧一切地刺出。
但他終究只是個少年,劍上的功夫還遠不到家,徒有衝勁,卻不夠沉穩,出劍的同時,身體收不住動勢,也跟著向對方撞去。
三支羽箭,兩把寬刀都奈何不了的人,又豈是他能奈何的。他只顧著攻擊,卻沒有考慮該如何自保。
他的劍尚距上官情一步之外,後者便已經出手了。
趙識途被兩人對峙的情形嚇到,本能地驚呼道:&ldo;上官,別!&rdo;
第14章 兇刀煞血光(二)
短劍當然沒有碰到上官情的胸口,而是在中途斷成兩截。沒有人看清過程,甚至連趙識途都沒看出那劍是如何斷的。
他只聽見鐺的一聲,折斷的劍尖應聲而落,就落在兩把寬刀旁邊。
筷子還穩穩地拿在上官情手裡,外層磨掉了一塊漆色,僅此而已。
駱歡已然亂了分寸,急得無語輪次:&ldo;你……你……!&rdo;
上官情只是看著他,皺眉道:&ldo;莫要逼我。&rdo;
趙識途上前一步,攔在兩人中間,生怕駱歡再出手,趕忙按住他的肩:&ldo;小鬼,你冷靜些。&rdo;
然而他的餘光還是忍不住往回看,想確定同伴的狀況。
他徹底搞錯了,他以為鋒利奪目的是那把被扔到窗外的刀,但事實並非如此。真正重要的不是刀,那刀絕不名貴,上官情也絕不是刻意砥磨它,上官情之所以磨刀,不過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真正重要的是使刀的人,人的境界。而上官情的武功,遠遠超出他的想像,已臻入無物之境。
他的扇子以雪蟬絲為扇襟,以烏金箔為扇骨,明月珠的鴛鴦劍出自樂坊工匠的精礪鍛造,都是不錯的兵器,但上官情不需要這些。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身功夫,哪怕手中沒有刀,只有一雙筷子,五根手指,也是能夠化身鬼神的。
他望向上官情如鬼神的一雙手,卻在手上發現了異樣。
捏著筷子的食指和拇指上,有兩條深色的痕跡,又細又長,他很快看出,那是從指甲中滲出的一絲血,沿著手指向下流淌,那血竟不是紅的,而呈不自然的紫黑色。
他詫然道:&ldo;上官,你沒事吧?&rdo;
明月珠轉向眾人,她已經不悅到了極致,以冷冰冰的語氣苛責道:&ldo;事到如今,你們總該知道我們不是兇手了吧。&rdo;
眾人也看著他,凶煞的殺氣終於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疑慮。沒有了盛怒的掩蓋,這些人臉上的驚惶之色一覽無餘:&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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