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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離走了兩步,很奇怪,他絕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可不需要往下看,就知道腳抬多高就能埋過門欄。
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可卻有一種奇妙的歸屬感。
穿過長長的走廊,他找到了墨臨。
看著是休息的寢殿,頭頂是一片觸手可得的星空。
有一面牆像是書架,成千上萬的書籍堆疊在一起,墨臨就站在這一面書山前面。
棠離看到了他的背影,分明是剛剛才分別,可他隔著星河望過去,卻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慾望,就好像他曾經站在這裡望著那個身影很久很久。
又或者是墨臨站在他的位置上。
墨臨並沒有察覺他的變化,轉身丟過來一本書。
棠離借著——他居然真的能接住,就有夠離譜的。
「三魂七魄。」他沒什麼感情地念完這幾個字,然後摸了摸乾澀的眼角,沒有任何淚水的痕跡,好像他剛才的情愫都是因為喝多了。
「這是什麼東西?」
墨臨避開他的視線,說道:「出於某些原因,曾經我收集了很多讓一個人魂魄歸位的辦法,然後一一嘗試。」
棠離聽明白了。
「所以紀林羽是有人用了這些方法之一,被復活的嗎。」
墨臨沒問他紀林羽是誰,又道:「這個方法是一早就被我放棄了,它最簡單、也最血腥,違背天道人倫。」
「所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墨臨拂袖往外走,顯然是知道了。
棠離本來是跟著他一起出來,卻在路過一處書桌時停下了。
他書桌後面懸著一幅人像,很意境派的畫風,但他還是看出了那畫上佩劍的男子就是他自己。
他跟上墨臨,跟他的發現和擔心。
「我現在需要你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覺得他好像很冷漠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替那些無辜枉死的人感傷,唾罵背後下黑手的人,可是他此時此刻真正在意的,只有紀林羽這個主動送上門的定時炸-彈有沒有傷到他。
他很沒人性地說:「我懷疑有人利用紀林羽向你投毒。」
墨臨被他的用詞逗笑了。
「投毒?」
好吧,這個詞對於他來說,有點小兒科了。
棠離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該用什麼樣的詞,能引起他的重視。
他隨著墨臨走出這座宮殿,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它看著就像整個被夜色包裹,抬頭也望不到天,但摧殘的星河在頭頂變化,不僅不會覺得壓抑,更有一種嚮往……
墨總是個無比刁鑽的甲方,但他的審美卻是線上的。
走出最後一道門,棠離看見那兩位守衛已經站得跟雕塑似的筆直,他再長長久久地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離譜的夢。
前一秒他和墨臨還在遊樂場,怎麼眨個眼睛就到這裡了。
還有比這更玄幻更離譜的事?
回到別墅,兩人重新出現在他的臥室。
「……」
他這臥室已經不乾淨了,像一個中轉站。
墨臨率先一步去樓下,棠離跟著他一起下來。
樓下。
紀林羽剛被李繼羽吐出來,虛弱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但在見到他們先後立刻沖了過來,他已經適應了這具年輕的身體,腳步很快。
「阿墨。」
他激動又驚喜地朝墨臨撲過來,墨臨垂在指尖微動,法術還沒實戰出來,就見到棠離已經一步邁到他身前。
棠離報了個花盆,塞到雙臂大展的紀林羽懷裡的。
「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