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此時錢塘縣城的居民能跑的早已逃出城外去了，來不及跑的盡數躲在床底下，萬人空巷，當然沒有人應聲接招。守野狂風怎樣虛放賣弄都註定是一場獨角戲。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守野狂風確信本地沒有能人，便信口開河，肆意挑釁。

守野狂風吆喝半天，無人喝彩，自覺沒什麼意思。抬頭四下張望片刻，好象是搜尋同夥的樣子。只見前頭幾家茅草屋噼噼啪啪燃起洪洪大火。聞著硝煙的守野狂風精神異常興奮，好象遇上久違老朋友一般，他顯然是曉得這把火是誰放，因為那時節生火併不容易，有些人帶的火種獨具一格，很容易認出來。所以守野狂風看見這把火就知道誰來了，當時大聲叫道：&ldo;山本流水，你在哪，給老子滾過來！&rdo;

只見一個年紀十三、四歲的小子笑嘻嘻一路小跑過來，望著守野狂風點頭哈腰，道：&ldo;前輩，有什麼好處，請多多關照！&rdo;這個叫山本流水的小倭寇，看他年紀比王婆留大不了幾歲，卻已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高明殺手了。

&ldo;關照個屁，城中的人都跑光了，剩下的又關上大門，咱家人手少，挨家逐戶砸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你看，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rdo;

&ldo;前輩，咱去放一把火，把他們逼出來。&rdo;

&ldo;小孩子，淨愛玩火。這城裡的居民住的建築都是一些堅固的漢磚瓦屋，點不著火啊！&rdo;

&ldo;就是，就是，真叫人幹著急沒奈何。害得老子忙了半天，只燒掉幾個牛棚，沒勁呀！&rdo;山本流水氣急敗壞地埋怨道。遊目四顧，看見土地祠裡聳立幾堆稻草，象小孩子過春節撿到地上未燃的鞭炮一樣興奮莫名，歡蹦亂跳，急不可待上前點火。

&ldo;丫的，羊巴羔子，只顧鬧著玩，浪費火種。&rdo;守野狂風無可奈何搖頭苦笑。

土地祠裡的幾堆稻草眨眼間被山本流水點燃，很快便燃起洪洪大火。一時風助火勢，濃煙滾滾，蔚為壯觀。王婆留慶幸沒有躲入稻草堆裡，否則這會兒他就慘了。

醜婦與老頭子作夢也沒想到倭寇竟然會如此無聊，連這幾垛不起眼的稻草堆也不肯放過。眼看火燒眉毛，為了避免變成燒豬，只得硬著頭皮爬出來。

守野狂風如見鬼一樣瞪大眼睛看著醜婦與老頭子從火堆中狼狽不堪鑽出來。

&ldo;太君，饒命啊！饒了我們吧！&rdo;醜婦如遇上貓的老鼠，對守野狂風手舞足蹈，叩頭不止。

&ldo;誰說我要殺你？誰說我要殺你？&rdo;守野狂風覺得自己的智慧被人羞辱了，他象被人問候了祖宗一樣惱羞成怒。

醜婦看看老頭子，又看看守野狂風。臉上顯出茫然不解的神情，這兩人的話截然相反，到底相信誰呢？

守野狂風一見醜婦這付模樣，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怪叫一聲，身子快如電閃，瞬間衝到老頭子前面，一刀把老頭子斬作兩段，並吐唾沫道：&ldo;呸，沒用的老東西，淨是造謠惑眾。&rdo;

醜婦嚇得遺了一地尿，膽戰心驚向守野狂風求饒道：&ldo;求求你，別殺我……&rdo;守野狂風尚在沉吟，山本流水早已磨刀霍霍，踴躍要求守野狂風讓他出手亮劍殺人。&ldo;這醜八怪，長得象豬一樣，不要再留下這禍胎在這世界嚇唬別的男人了，讓我幹掉她，讓我幹掉她──為民除害。&rdo;

&ldo;她對我們還有用，殺不得。&rdo;守野狂風說到這兒，走上前往醜婦身上踢了一腳，喝道：&ldo;豬玀，誰說我要殺你，快起來給老子幹活去。&rdo;

第八章 賊亂海濱(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