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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隋衡再一次下早朝回來,街上又有了新的說法。
隋衡問∶「什麼說法?」
十方小聲答∶「說殿下悶頭在驪山練兵的那一年,名為練兵,實為養胎」
當然,祥瑞之說只是用來給天下人的交代,凡是雙方心腹,都已知道,小皇孫是出於江國太子腹中。隋衡也有給自己人的說法,因為服食了聖物吉祥蛋。
此事有太醫院兩位老院首作證。
因兩人當初的確曾在江國太子脈象中診出喜脈,只是因為太匪夷所思,才以為是吉祥蛋引發的假孕現象。險些把小皇孫給弄掉。
新都尚未建好,婚後這段時間,江蘊一直和隋衡住在隋都。
隋衡近來很鬱悶,除了婚後那次完美洞房,他已經連續半月沒有和小嬌妻同房了,因為某個小患子,總會在半夜裡偷偷爬上他們的床,打攪他的好事。
隋衡想到一個好主意,這日下朝回來,趁著小患子被顏皇后帶去宮裡試穿新衣裳的間隙,和江蘊商量著去驪山遊玩。
「孤不是答應過你,要帶你去騙山看星星,騎馬射獵麼,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很好。」
江蘊自然瞧出了他的小心思,問∶「那我們的小傢伙呢?」
「放心,有父皇母后看著呢。那故事,母后也會念。」
隋衡怕夜長夢多,當下就讓嵇安高恭收拾行李。只是去幾天,行囊不用帶太多,而且驪山裡也有行宮和常用物品。
東西很快收拾好,隋衡得意洋洋翻身上馬,江蘊換好衣裳出來,抱臂站在府門口笑吟哈看著話。
隋衡問∶「怎麼?孤臉上有東西麼?」
江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後看。
隋衡轉頭,就見不遠處,一個穿著新衣裳的小糰子,正歪著腦袋,被秦嬤嬤牽著,眼睛一動不動望著他。
隋衡∶……
最終,顏皇后帶著小江諾和小郡王隋璋,也加入了去驪山踏青的隊伍。
為了不讓小崽子打攪自己的好事,隋衡主動攬下了照顧小患子的任務,一日折騰,連讀了十個故事,好不容易熬睡了各種不老實的小患子,隋衡頭皮發麻地出來,就聽到一聲輕笑。
抬頭,就見江蘊一襲青衫,手中拎著一壺酒,坐在行宮殿簷之上,背後是廣嬴蒼彎和望不到盡頭的漫天繁星,正眼睛輕彎,笑吟吟望著他。
這副美好的畫面,讓隋衡心口怦然一跳,一腦門官司也全部消失不見。他也縱身躍上屋簷,看著江蘊手裡的酒,道∶ 「你又不能喝,拿這做什麼。」
「這是孟神醫專門配的藥酒,不妨事。」
「今日我高興,想和殿下喝兩杯。」
他神色間帶著輕鬆和恣意,隋衡便應了。
江蘊沒有帶酒盞,就直接就著酒罈,和隋衡一人一口的喝。
喝到月上中天,隋衡撐著小巴,望著專注望著蒼穹的江蘊,問∶「想什麼呢?」
「在想我們相遇,相識,一路走到今天。」
江蘊又拎起酒罈,喝了一小口。
隋衡被這話觸動,也跟著看了眼。
雖說是藥酒,隋衡也怕他傷著胃,趁機奪過來,道∶「你也給孤留一些。」
江蘊頰上已經染了些紅暈,夜風拂過,抬臂,抱住隋衡頸,青色廣袖簌簌飛揚,道∶「我想親一親殿下。」
不等隋衡開口,他已湊過來,輕輕在隋衡面上點了下。
隋衡啞然笑道∶「容與殿下,親人可不是這麼親的。」
他順勢把人攬住,丟了酒罈,俯身而下,吻住了懷中人。
星河漫天,山河壯麗璀璨,遠處曲水河仍浩浩流淌,兩人於驪山夜色中相擁,一吻綿長。
也許,這天下間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