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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辦呀?”
這話太真相,喬宴望去那邊的初依,她左手拿著杯子,右手拿著白色的布,正在擦杯子外面,擦的很認真。
那老闆,站在對面,一臉一言難盡。
蛋泥過去,那老闆又連忙從吧檯裡拿出煙來,給蛋泥發了一支。
隨即一圈順過去,給另外幾個九街十六巷的人發,這些人都在這裡,打眼一看,就是“黑社會”來收保護費的。
那個馮哥,肩上搭著衣服,夾著煙的姿勢,簡直絕了。
而初依一無所知,她努力使勁地擦著杯子,旁邊的泥蛋,強子左右包圍著她,和她說話,她也輕言細語的和大家聊天。
一點不覺得有問題。
喬宴說,“每天被這些人圍在旁邊,誰還敢找她買東西。”
周策掏出煙,點了酒,笑的根本停不住,“可惜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困境。”遞了支菸給喬宴。
喬宴接過他遞來的煙,心想,“騎虎難下的人,誰會自己不清楚。”
周策看了一圈,最後看向吧檯裡的老闆。
看那叫晴姐的,正在給蛋泥他們開酒。
又笑著說,“她估計都不知道,老闆要快被她搞破產了。”他拿著打火機在吧檯上磕了兩下,伸過去給喬宴點菸,“你覺得她該怎麼辦?”
喬宴被點了煙,淡聲說,“先看看,也許情況沒那麼糟。”
說完他也不覺自己奇怪,第一晚,他已經預料到這結局。可等大家都看初依笑話的時候,他又有點希望她生意興隆。
點了煙,他又隔著酒櫃看過去,初依還坐在那裡,擦杯子。
神態安靜。
很陌生。
客人漸漸來的多了。
可是也沒人再找她買東西。
她甚至還去推銷了兩次,也沒有賣出去。
這裡也有別的品牌,人家不買她的,選擇依然多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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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拉開燈,小庫房裡,到處是酒。
她抱了一箱,遞給後面的女孩。那女孩接過,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呀初依,客人不要,我們也沒辦法。”
初依忙回頭說,“沒事。”她手裡抱著另一箱酒跟出來。
那女孩說,“其實是這場子太小,如果是大的夜場,客人指頭縫裡露一點,也比這裡收入好。”
“大的夜場?”
“嗯,那種大場子,很多時候,像你這種背後還有人的,也不怕被欺負,有了好客人,他們都得先給你。”
初依說,“也是賣酒水的嗎?還可以這樣?”
“當然。你混的好,你不去,別人賣的也得記你一份呢。”女孩抱著酒,手肘碰了碰她,“你才有這條件,想想。你第一天那種情況,到了那裡,天天都保底。”
初依關了燈,愣愣地站在庫房門口。
手裡輕若無物地抱著一箱酒。
還想著人家剛剛說的那句話:
“天天都保底!”
******
看到初依抱著一箱酒出來,幫別人幹體力活。
周策有些不忍心了,抬手看看錶,“這都十點多了,她一晚上沒開張,我叫她過來買幾瓶。”
喬宴說,“買了今天的,明天呢?”
初依又坐在了吧檯那邊,不過連可以擦的杯子也沒了。
她的樣子還有些心事重重。
好像在思考什麼很嚴重的問題。
周策說,“她早看到咱倆了,也不過來打個招呼。確實不會來事。”
喬宴彈了彈菸灰說,“她是覺得,這樣有讓熟人買東西的嫌疑。”
周策好像完全沒